也不管身後的那個男子怎麼看了,蹲在了茹茹麵前,心疼極了:“茹茹,你還好麼?”揉了揉茹茹的頭發,她開口問道。
眼前躺在地上的女孩子此刻呼吸都變得微弱起來。剛才那個人是多大的手勁!白莫樆低聲呼喊,聲音都不敢重了,越發害怕嚇到眼前這個女生。
即便是在最後那一霎那,這個孩子不顧性命的告訴自己要快跑。這是該有怎樣的勇氣啊!該是怎樣純良的心,才能這般舍己為人?
白莫樆動容了,顫栗了。自己如果任由這樣的孩子離去,她相信,自己會一輩子陷在這記憶的囚牢裏麵。所以,在那個冷漠的男人想要打殺奶奶的時候,哪怕那個奶奶對自己如此衝撞,白莫樆知道也是有原因的。
之前剛來的時候,老人家的心絕對是好的。一定是在自己把那個東珠交給她去當的時候出事了!每個人一開始都是善意的,隻是後來相處之間漸漸生了嫌隙罷了!白莫樆相信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小心的抱起茹茹的頭,好讓自己靠在自己的懷裏,小丫頭臉上額頭上全部都是汗。顯然是疼極了,可是硬是沒有喊出來。白莫樆看著她,她甚至還勾了勾蒼白的嘴唇,企圖朝自己微笑!
心裏怎麼能好受,隻覺得後悔萬分。
之前顧忌身邊的男子,白莫樆沒有輕易的行動。可是,沒想到隻是一巴掌,茹茹就這麼虛弱。已經有些神誌不清了。勉強撐著自己的眼皮,茹茹的眼前,白莫樆的臉逐漸變得模糊,隻是身上那個嫁衣越發的清楚。茹茹突然拉住這件衣服,怯怯的喊了一聲:“娘親,茹茹好累!好疼!”
白莫樆的眼淚聽見這句話再也沒有忍住,從眼眶滑落。在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格外的淒涼。她後悔了!
“妹妹幾時這般有母愛的?”身後那道略顯薄涼的聲音再次傳來,白莫樆隻覺得心口一熱,看過去的眼神都淩厲了幾分:“我什麼時候,和你有何幹係?”
這是白莫樆和這個男人說的第一句話,卻是這般的怒氣衝衝。沒有之前的小心謹慎,顯得格外的火爆。白莫樆以為那個男人會生氣,沒想到對方竟然哈哈大笑。
良久才低下頭:“果真,我還以為你轉了性子沒想到還是老樣子!”白莫樆突然有一種周圍空氣一鬆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隻是看著眼前這個自顧自笑著的男人。全場都是靜默的,就隻有這個人的聲音響起。倒是,越發的顯得悅耳!
自己一定是腦子出毛病了!竟然會覺得這個剛剛還隨意打殺人的人笑得好聽。白莫樆甩甩頭,專心思考眼下如何將這兩個人救活了。也許,隻能依靠那個看似此刻心情愉悅的男人。
之前,茹茹奶奶喊自己公主,話語裏麵又三分的厭惡,自己還是聽出來的。既然自己是公主,按道理來說,在這種等級森嚴的社會裏麵,應該是敬仰朝拜。怎麼會是這種語氣,可見自己這個公主可能並誒有什麼地位!
再來,自己這人和自己長得又80的相似度,一定是同母兄弟,不然不可能這麼像的。那人喊自己妹妹,自己生氣時候的模樣才說這才是她。說明原身的脾氣很差,至少不算太好。那麼,自己應該是囂張跋扈慣了。甚至,白莫樆有個大膽的猜測,自己這個身體八成是出逃慣了!所以眾人才會這麼的習以為常。但是,自己目前還不能很確定,所以白莫樆隻是微微皺眉。
敵不動,我不懂。她在等著那個男子的下麵一句話。
果然,看著白莫樆又變成了之前那副模樣,男子手往背後一披,信步走了過來。黑色斷麵上繡著暗金的龍雲紋,尊貴異常。此刻白莫樆跪在地上,突然有一種臣服的感覺。這人,是天生的王者。看見白莫樆注意到自己,幽深的眼神裏麵蔓延起一股黑色:“怎麼,還不願意和夏哥哥回去,母後都被你氣病了!”話語裏麵突然變得很寵溺。聽得白莫樆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暗自抽抽嘴角。自己必須打氣全部的精神去應對眼前的人。自己目前可不是本人,隻能盡量從這個男人嘴裏讀出對自己有用的信息,這樣才能做最萬全的打算!剛才這麼一句,白莫樆知道自己這個便宜哥哥叫半夏,自己的母後病了。但是,自稱半夏哥哥,白莫樆可不認為自己和這個哥哥很親近,八成還有點仇怨什麼的。因為,自己之前沉默的時候,這個男人身上就有一種若有若無的氣息,直到自己發怒,氣氛才緩和。白莫樆意識到,這個人之前似乎是是準備殺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