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殺人夜。
陰暗潮濕的地牢裏,昏暗的光線下,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子被綁住雙手捆在木架上,渾身血跡斑斑,蒼白的臉上毫無生氣。
“怎麼?還不想開口嗎?本王有的是方法讓你說話。”一黑衣男子冷冷開口,冷峻的臉上掛著若有似無的微笑,說話的語氣卻似千年寒冰。
“王爺,已經暈過去了。”獄卒上前一把拽起女子的頭發,看了一眼,回稟道。
男子嗜血冷笑道:“用鹽水潑醒。”
一個有膽子惹了我的女人,我又豈會讓你這麼輕易就死了。
“是。”
“嘩啦——”傾盆冰冷的鹽水潑下,被綁女子的眼睛抖了抖,顯然有醒來的跡象。
慕長歌頭痛欲裂,腦子裏全是別人的故事,是一個和她長得一樣,卻穿著古代衣服的女人。
慕長歌刷的一下睜開雙眼,目光觸及到不遠處站著的輪廓分明的男人身上時,心中一驚,這不是剛剛腦海裏那個古代女人的丈夫嗎?
渾身刺痛,慕長歌眯著眼看著自己被綁的雙手和渾身混著鹽水的傷口,目光掃了一眼四周的環境,這是剛剛那個女人記憶終結的地方?
慕長歌心中震驚,她竟然在這異時空借屍還魂的活下來了?
就在慕長歌低頭沉思時。
黑衣男子鐵青著臉,大步上前,甩手便是一耳光打的慕長歌眼前一黑,“想死?你這個賤人昨晚害了煙兒肚子裏的孩子,若是他們母子有什麼閃失,本王就讓你生不如死。”
慕長歌隻覺得口腔一股鐵鏽味漫開,連開口說話都困難。
什麼昨天,什麼孩子?慕長歌皺著眉細想昨晚的事情。
記憶裏隻有慕長歌看到那個姓柳的女人要摔倒,好意扶了一下,就被這個男人認定是她要謀害王府的嫡長子,將她關在地牢毒打折磨!
慕長歌不禁在心底冷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慕長歌冷冷的目光落在她名義上的丈夫身上,男人的臉如雕刻般輪廓分明,一雙劍眉下有著一雙細長的桃花眼,生的好生精致。是個美男子,可惜卻是個寵妾滅妻的主。
為了剛進門的小妾,而將‘她’這個正妻打入大牢,當真是應了那句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臣妾沒有害她的孩子。”慕長歌一開口聲音沙啞,嗓子疼得難受。
“你以為本王會相信你這種賤人?本王今天就打死你這個善妒的賤人呢。”慕容澈麵色一沉,薄唇輕啟,吩咐道:“來人,行刑。”。
眼看獄卒正要上前,“慢著。”慕長歌啞著嗓子慌亂開口。
“敢問王爺,臣妾犯了什麼錯需要王爺擅用私刑?”
慕容澈冷笑,“女子七出之罪,妒忌。本王沒有休了你,可算是給了慕家麵子。”
話落,慕長歌氣極反笑,當真是憑他紅口白牙就給自己定了個七出之罪。
她分明是被算計的,卻被安上一個善妒的罪名。好,很好。
沒了阻礙,慕容澈的隨身侍衛大步上前,手起鞭落,毫不留情的抽在慕長歌身上,一鞭下去便是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慕長歌疼得倒抽一口涼氣,殷紅的鮮血瞬間染紅了長鞭,慕長歌清冷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慕容澈,緊咬牙關發誓,這是她最後一次栽在這個男人手裏,下次她一定讓這個男人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