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長歌將男人留下的藥收入袖口,不急不慢的從榻上下來,她問,“臣妾不知哪裏惹得王爺如此生氣了。”
慕容澈冷哼一聲,“煙兒被蛇咬了,你可知道?”
“王爺說了,臣妾剛知道。”慕長歌目光直視慕容澈的眼眸,不卑不亢的回道。
“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要解釋的?”慕容澈臉色很冷,他的眼底是對慕長歌毫不掩飾的厭惡。
慕長歌搖了搖頭,回道,“沒有,王爺不去守著你的煙兒,這半夜三更的跑到臣妾這來是做什麼?興師問罪?”
“本王為何過來,你難道不清楚?”慕容澈瞥了她一眼,他今日陪著慕語嫣在郊外放風箏,遊玩了一天,本是心情很好,結果,他晚上一回府,便聽說柳雲煙被蛇咬了。
再一詢問,便得知,柳雲煙今晚來過慕長歌這裏,剛一回去,便被咬了,哪有如此巧合的事?
話落,慕長歌輕笑出聲,她回,“臣妾心裏不清楚,反倒是柳侍人,心裏應該是門清著呢。”
柳雲煙算計自己,慕長歌不過是反手還她罷了。
“嗬。好,很好。”慕容澈冷哼一聲,鐵青著臉,懶得和慕長歌多說,一揮手吩咐道,“將她給我帶到前廳。”
話落,慕容澈身後的侍衛,便大步上前,準備將慕長歌押送到前廳,慕長歌連忙出聲,“別過來,我自己會走。”
侍衛看了眼慕容澈,等著他發話,後者冷冷的瞥了眼慕長歌,淡淡的點了點頭,算是默許。
就這樣,慕長歌跟在慕容澈的身後,一路走到前廳。
慕容澈坐在主位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慕長歌,門外都是侍衛,錦玉也被關押在暖閣,不讓出來。
“從現在起,煙兒母子什麼時候脫險,你便在此守到什麼時候。”慕容澈冷著臉吩咐道。
他真是無時無刻不對她甩臉色,慕長歌在心裏暗自腹誹,“柳雲煙是王爺的妾,懷的是王爺的孩子;可不是我的妾,我的孩子,我為何要守在此處?”
“你真當本王不會調查此事是嗎?”慕容澈幾乎是咬牙切齒道,若不是看在她還有利用價值的份上,他早就動手了結了她。
今日在國公府慕國公還提起了她,如今正是奪權之際,小不忍則亂大謀。
“還請王爺徹查此事。”慕長歌順勢接下他的話。
“咬傷柳侍人的毒蛇可還在?次蛇劇毒,一般人家可沒買蛇的必要。王爺大可帶著侍衛去城內的市場調查一邊,讓那掌櫃的來認一認好了。”慕長歌接著說道。
她還真是賊心不死,慕容澈想,他本來還想看在國公府的麵子上,不再徹查此事,誰曾想,慕長歌居然蠢到自投羅網。
既然如此,那就如他所願,讓她輸的心服口服。
“好。”慕容澈點頭,吩咐帶頭的侍衛,將在柳雲煙房間捉到的毒蛇一並帶上,去城內的市場找掌櫃的來辨認買蛇人。
“是。屬下即刻去辦。”帶頭的侍衛得令後,帶著一隊人馬立即出發。
慕容澈深邃的目光落在慕長歌的臉上,想從她臉上找出一絲驚慌或者害怕,然而後者隻是淡定的坐在椅子上,把玩著手中的茶杯。
“慕長歌,識時務者為俊傑,你現在承認,本王答應,隻要煙兒母子平安,本王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