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根金條,香荷姑姑再好好想想。”慕長歌再次開口道。
方才她問香荷有沒有撿到玉時,她眼神閃躲,慕長歌便猜想是不是香荷撿到了。
此時她拽緊銀票的動作徹底出賣了她,慕長歌幾乎是可以肯定了。
這塊玉,慕長歌必須要拿回來,不止是因為這塊玉是慕君卿的,更因為玉上有個‘卿’字,放在香荷身上太危險了。
香荷聞言,抬頭看了慕長歌一眼,低著頭沉默半響,然後將銀票塞進袖口,又從另一個袖口裏將玉拿出來遞給了慕長歌。
慕長歌在接到玉的一瞬間,便確定了這就是慕君卿的玉。失而複得的玉。
慕長歌將玉緊緊拽在手裏,抬眸看了眼香荷道,“香荷姑姑放心,過幾日回慕府時一定將金條給你送來。”
隻要最後香荷將玉還給她了,慕長歌都不會為難她。
“奴婢多謝四小姐。”香荷朝著慕長歌微微欠身道。
慕長歌將玉佩重新放進袖口後,便轉身離開。
慕長歌前腳剛離開沒多久,後腳,香荷便連忙往自己的屋子走去,這麼多銀票放在身上不方便,更何況她整日在慕皇後跟前侍奉,若是哪天掉出來了就糟了。
正當香荷轉身走了幾步時,“香荷。”身後的殿門打開,慕皇後的聲音在身後遽然響起。
香荷心頭一僵,麵色閃過一絲慌亂,不知道慕皇後是什麼時候醒的,又聽到了多少。
此時她裝著銀票的那隻手不由有些發抖,她轉身朝著慕皇後微微欠身,低著頭道,“皇後娘娘您醒了。”
“嗯。”慕皇後淡淡的點了點頭,“你方才在門口和誰說話?”
慕皇後雖然喝了點酒,人卻是十分清醒。
此時她站在門邊,眼神清透的看著香荷。
香荷身體有些僵硬的站在門口,始終低著頭,不敢正眼去瞧慕皇後。
她不確定慕皇後有沒有聽到自己和慕長歌的對話,香荷靜默一瞬,她不敢欺瞞慕皇後,便連忙跪在地上,開口道,“請皇後娘娘恕罪。”
“這是怎麼了?”慕皇後走近,站在香荷跟前,挑著眉道。
“啟稟娘娘,奴婢今日在殿內撿到一塊玉,奴婢看玉的質地很好,便一時起了貪心,將玉私藏起來了。
方才是四小姐來尋玉的,還給了奴婢一些銀票。請皇後娘娘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在宮裏,私藏是大罪。
香荷不敢在慕皇後麵前撒謊,索性將袖口的銀票都拿了出來,呈在慕皇後麵前。
與銀票相比,當然是命更重要,慕皇後平日裏最討厭有人欺瞞她。
慕皇後接過香荷手裏的銀票,就著月光掂了掂,還真是不少,她輕笑,“一塊什麼樣的玉,值得長歌花這麼大的手筆來換?”
香荷始終跪在地上,低著頭如實道,“四小姐說是定情信物。”
話落,慕皇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麼。
“可還記得玉的特征?”慕皇後淡淡的問道。
“奴婢一撿到便藏起來了,沒敢仔細瞧,四小姐便尋過來了,奴婢記得好像是有個‘卿’字。”香荷低著頭回道。
“卿?”慕皇後微微挑眉,她的第一反應便以為是慕君卿,隻是慕君卿向來不近女色,應該不會是慕長歌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