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長歌抬眸看了他一眼,又轉眸看向上官清繼續道,“二公主呢?可是已經去了風月樓?”
話落,上官清咬了咬牙,極為不甘不願道,“在樓上。”
“哦。那還請大皇子上去請罷。”慕長歌輕笑道。
她隨意聳了聳肩,然後走到驛站的桌邊坐下,十分悠閑的用手撐著下巴等著上官清上去將上官萱請下來。
慕君卿笑了笑,走到慕長歌的身邊,用手攬著她的腰。
上官清站在一旁,麵上是麵無表情,心裏卻是已將慕長歌記恨上了,然而慕長歌似乎沒瞧見他的目光般,隻是低頭輕抿茶水。
慕長歌本就沒打算與上官清等人相交,所以此時就算被上官清記恨上,慕長歌也是無所謂的。
上官清在原處站了半響後,便招呼來隨身的侍衛上樓將上官萱叫下來,侍衛得令後,立馬轉身上了樓,和樓梯上的溫子弦擦肩而過。
溫子弦搖著折扇,走到慕長歌的身邊,剛準備在她邊上坐下時,慕君卿輕挑眉,眸色微涼的瞥了他一眼。
溫子弦微微咽了咽口水,走到了慕長歌的對麵坐下,然後打笑道,“七王妃果真不是一般人呢。”
話落慕長歌挑眉輕笑,“四皇子說笑了。”她的眼神落在二樓的樓梯處。
沒多久,上官萱便臉色陰沉的下來了,慕長歌暗自覺得好笑,她之前覬覦別人丈夫時,可不是這副樣子。
上官萱走到慕長歌,咬了咬牙道,“七王妃還真是步步緊逼,一步都不饒人。”她說的是慕長歌讓侍衛在城門攔她之事,要不然,她此時早就出了京城。
慕長歌笑,不達眼底,“二公主多心了,本王妃隻是想讓二公主早日兌現了賭約,早日睡的踏實。”
話落,一旁的溫子弦有些憋不住的笑了出聲。
慕長歌便抬眸瞧了他一眼,溫子弦輕咳一聲,有些漲紅了臉,道,“嗆住了。”
上官萱的雙手在袖口緊握成拳,她目光緊緊的盯在慕長歌身上,去就去,願賭服輸。
“本公主這就去兌現賭約。”上官萱看著慕長歌道。
慕長歌聞言,笑了笑站起身,道,“那走罷。”
慕長歌站起身後,上官清便有些欲言又止的跟了上來,他道,“七王妃何必如此得理不饒人?皇妹年幼,你不與她一般計較便是。”
聽言,慕長歌嘴角的笑意加深,她也不過才及笄之年,怎麼就不見這個上官清說自己年幼了。
年幼就是覬覦別人丈夫的理由?
慕長歌笑,道,“大皇子這話可說的有點兒意思,二公主理虧在先,此時也是去兌現承諾罷了,若是大皇子心中覺得不痛快,可現在就將二公主帶走。”
慕長歌笑的如常,但上官萱卻覺得慕長歌才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
事實上,上官萱的猜測沒錯,慕長歌還真沒這麼簡單的就放過這件事,若是這會兒上官清攔著上官萱不讓她去了,慕長歌保證,翌日,西嶽皇室皇子公主言而無信、不守承諾的消息便會傳回西嶽國。
百姓們對於皇室的八卦之事,自然是感興趣的很的,慕長歌隻需隨意起個頭,便會有人將消息瘋傳回去。
那他們西嶽皇室的臉,可才真是沒地方擱了。
慕長歌說完後,上官清有些疑慮的看了她一眼,眼底顯然是對慕長歌的不信任。
慕長歌便站的筆直,讓他打量,過了半響,還是眸色淡淡的搖了搖頭,選擇不相信慕長歌。
見狀,慕長歌抿著唇輕笑,倒是不笨。
上官萱跟在慕長歌的身後,朝著屋外走去,慕長歌和慕君卿率先上了自己的馬車,上官萱則上了驛站門口自己的馬車。
上官清在門口站了一會,便也邁步走了上去。
正當趕車的阿十準備駕著立馬離開時,獨自一人站在門口的溫子弦,眼神略帶幽怨的看著慕長歌的馬車道,“不知七王妃能否帶本殿下一程?”
他想去看熱鬧,可這會兒還沒備馬車,如是讓慕長歌等人走了,他備了馬車再去,說不定便錯過了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