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似笑非笑的抬眸看了慕容寒一眼,道,“大哥何必白費口舌,我說了我不會和你合謀就不會。”
慕容寒與慕長歌有仇,他再與慕容寒合謀,不就是間接幫著他助紂為虐嗎?再者,他如今也喜歡上了這樣閑散無憂的日子,實在是懶得再過上之前那般爾虞我詐,彼此陷害算計的日子。
“無論你再說多少遍,我都不會改變我的想法。往後大哥想來,我也攔不住你,但不必再同我說這些了。”慕容澈說完便要推著輪椅離開。
慕容寒自是不讓的,他用腳卡著慕容澈的輪椅不讓他移動分毫,慕容澈這才發現,他好似從上次開始就沒露出過他的雙手,難道……
他的心裏有個想法,但不敢確定是不是真的,倒是慕容寒似乎是看穿了慕容澈心中所想,大大方方的承認了,“你也發現了罷,我的雙手廢了,手筋被挑斷了。知道是誰做的嗎?”
慕容澈不用猜,心裏也清楚估計是慕長歌的手筆,但,她不會無故傷人,之前自己被傷,也是他卑鄙起了齷齪的心思,用了齷齪的手段,她才反擊。
所以此時看到慕容寒這樣,慕容澈心裏想到的便是,慕容寒對慕長歌出手了,結果慕長歌反攻傷了他。
“大哥對長歌出手了?”慕容澈問。
話落,慕容寒臉色一變,有些詫異道,“難道不該?”
“是你自己找事,難道不是你活該?”慕容澈唇舌反擊。
若是以前,他大概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為慕長歌說話的,也沒想過自己有一天居然會這麼袒護慕長歌。
慕容澈不由想到了之前,柳雲煙陷害慕長歌推她下水那件事,他不分青紅皂白的都去找她算賬,還傷了她,取了她一碗心頭血,大概就是那個時候將她越推越遠罷。
若是換做現在,他一定會先選擇相信慕長歌,因為,她根本不屑於先找別人麻煩,每次都是別人找茬,她反擊而已。
慕容寒被慕容澈罵了活該,心下吃不下,冷喝了一聲,道,“慕容澈,我看你真的是病的不輕了。你以為你這麼維護慕長歌,她就會和你在一起?你醒醒罷。”
慕容寒的每句話都紮在慕容澈的心裏,他當然知道不論他現在做什麼,怎樣維護慕長歌,她都不會多看他一眼,“我隻是實話實說,大哥先去招惹她,被傷了難道不是你活該?”
慕容寒聞言,被他氣得直發笑,一副你沒救了的模樣看著慕容澈,“我看你真的還是病的不輕了你。”
“大哥若是無事,便離開罷。”慕容澈直接下了逐客令。
慕容寒對於如此恨鐵不成鋼的慕容澈也是沒了辦法,無論他說什麼,慕容澈都不答應,沒了辦法,慕容寒想了想,道,“你護我回京,我便答應你從此不找慕長歌的麻煩。”
話音剛落,慕容澈便猛地抬眸看了他一眼,他的臉色是痛心疾首,好言相勸道,“大哥,你進京若是被發現了,死路一條,你既然從邊疆逃出來了,何不好好過日子?”
他覺得如今的慕容寒執念太深了,一心隻想著複仇,完全已經魔怔了,他進京被發現的可能性太大了,隨時可能會丟性命,再則,他如今也不過是個閑散王爺而已,哪有那麼大的能力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