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長歌聞言,陡然變了臉色,“君卿身上沒有解藥嗎?”
慕君卿是擅長醫術的,她自然是相信他做事比較萬無一失的,定然是備了解藥在身上的才是。
夜風搖了搖頭,“此毒極其霸道,一般的解藥根本壓製不住。之前主子身上是有一顆能解百毒的藥的,但不知主子送給誰了,屬下並沒有找到藥。”
話落,慕長歌的臉色也更難看了,這是最關鍵的保命的東西都沒了。
“你知道他把解藥給誰了?”慕長歌擰著眉問。
“屬下不知。”夜風如實回。
隻是夜風覺得,這麼重要的東西,主子應該是不會給一個外人,但主子似乎除了自家王妃,再沒親近過其他人。
本來夜風以為是給了王妃,但此刻看王妃的樣子,卻是根本就沒見過那藥,所以夜風便閉了嘴,擔心多說多錯,影響了兩人感情,
正在此時,慕瑾之帶著大夫走了進來,一同跟過來的還有慕瑾之的師傅。
慕長歌起身,先讓大夫替慕君卿處理和包紮身上的傷口,索性傷口沒有太深的地方,包紮處理起來很快,但這身上的毒,卻是大事。
慕長歌隻覺得心頭苦澀難辨,方才夜風說時她極力壓製著心裏的酸澀,這會兒卻是壓製不住的,心頭冒著酸泡泡。
這麼重要的救命的東西,他給的人,自然是他覺得很重要的人,勝過他自己生命,他這是把那人的命看的比自己還重。
不然怎麼會將唯一一顆保命的藥給了別人,隻是她連對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想到這裏,慕長歌不由有些挫敗,她知道自己不該在這種時候吃醋,但偏偏忍不住的心裏酸澀難忍。
大夫處理好傷口後,把脈之後,麵色有些凝重,然後搖了搖頭,說了句,他醫術有限,便走了。
此毒太詭異了,他根本沒辦法查出來是什麼毒。
慕長歌麵色微沉,大夫都查不出來,這要怎麼辦。
慕君卿醫術好,可醫不自醫,眼下哪裏還有醫術更好的人嗎?
此時,慕瑾之的師傅走了過來,男人沉著臉,同樣給慕君卿把脈,之後,臉色沉的更深了。
慕長歌招呼進來夜風,道,“你們是怎麼遇險的?”
也許能從這裏得到毒藥的來源也說不定。
夜風站在慕長歌的麵前,緩緩開口解釋道,“主子回京毀了慕容毅上次訛詐走的十萬將士糧草,後來從京城回南鄰的路上,主子收到了一封信,不知信裏寫了什麼,主子當下就臉色很難看,然後連夜要往南鄰趕。再後來就遇上了慕容毅的禁軍。”
“他們人多勢眾,箭上有毒。”
收到一封信?慕長歌聞言,眉頭緊蹙,然而一旁的慕瑾之卻是突然覺得心裏一咯噔,不會這麼巧,就是他寫的那封信罷。
慕瑾之想了想,上前一步道,“那信還在嗎?”
夜風搖了搖頭道,“主子看完當場就冷著臉毀了。”
他也不知這信上到底寫了什麼,能讓主子發那麼大火。
好罷,眼下是這個也沒法查了。
房間的氣氛一瞬間陷入了沉默,眾人都不說話了,慕長歌也不知說什麼好,她目光落在榻上的慕君卿臉上,鼻子一酸,眼淚就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