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進入這妖塔後,就沒見過那個小猴人,更別提歪歪道人了。
“隻是……不知道他還是不是至純金血?”聶小妖有點疑慮地說道。
“是,當然是!”
這時,突然從空曠的黑影處傳來了一個老者的聲音。
尋聲望去,慢慢走出一個手持木拐、頭戴鬥笠、身披蓑衣的人。
走來的老者雖然破帽遮顏,走路卻很硬朗,當然,他是酒不離身。背後背了一個大酒葫蘆。
“歪歪真人,是你嗎?”聶小妖驚聲問道。
“當然。”那人回道。是一個蒼老的聲音。
“不會是無月變化的吧?”柳扶風小聲對聶小妖提醒道。
“當然不是。”回答他的是開天。
“你怎麼知道?”柳扶風問道。
“感應!”開天回道。
感應?
在這方麵,柳扶風絕對比不過神兵。神兵本來就可以感知危險,當然,有的也能感知愛情,比如——紫青寶劍。
現在,他已經來到大家麵前,向後輕輕一推,鬥笠就滑到背後,掛在脖子上。露出了歪歪道人稀鬆、蓬亂的白色長發。當然,髻還是有的,隻是太隨意,太小。
“太好了!大師,請問您有……呃……金血可以送點給我們嗎?”聶小妖略有尷尬地問道。終究,她不好意思說出“至純”二字。
柳扶風和開天兩個就不客氣了,一個掏出軍匕,一個已經解下衣帶準備捆綁。都瞪著歪歪道人,開天甚至慢慢向歪歪道人身後繞去。
“有,而且至純。”歪歪道人回答道。
聶小妖和柳扶風聽了,都是一喜。
“對修士來說,絕七情,斷六欲,是苦修的一項基本修煉,想來也不會困難。我相信!”柳扶風自嘲地說道,他已經挽好袖口,正在找容器。
“我是想這樣。隻是因為在這荒島上找不到姑娘才被迫修成至純金血的。哪想什麼苦修,環境所迫呀!”歪歪道人感慨地說道:“曾經有一個落難的姑娘來到我這島上被我救起,而且答應嫁給我,那是多麼甜蜜的一段日子。我們朝夕都處在一起,她教給我很多很新奇的話,比如馬旦、雞血、澎湃、老嗲了、抑鬱了……”似乎勾起了歪道的往事,一段美好的回憶。
難怪他說話老是沒正經,本來以為一個孤老頭子在這荒島上生活了一輩子,有點神經也正常。原來是他一直不忘那個情人,不斷地學著她說的話而已。
“後來呢?”聶小妖柔聲問道。
“成親了,同居了,然後就不純了。還用問!”柳扶風沒好氣地說道。
他已經把軍匕插入鞘中。
而開天也把腰帶重新扣好,從歪歪道人身後慢慢又晃了回來。
看來,沒戲了。
“後來,還沒待到成親,就因為不堪這島的荒蕪而抑鬱自盡了。”
歪歪道人雖然麵色平靜,但是明顯能看出他眼神的淒涼。
“什麼?自盡了?”
聶小妖被驚得睜大了眼睛。這劇情真是大逆轉。
“太好了,道長,大師,能不能借點您的金血給我,我急用。我要匡扶正義,降妖除魔,地球正等著我去拯救呢!”柳扶風諂媚地說道,手又不由自主地把軍匕抽了出來。而一邊,開天也在解腰帶。
歪歪道長徑直來到台中央,一邊掏出一個木碗,交給柳扶風,一邊把左臂的袖子往上捋。
“說幹就幹?一看您老就是爽快人。給您刀子!”柳扶風一手捧碗,一邊把匕首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