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放手,疼!”沈然一張臉因為疼痛擰巴著,比平時可愛多了。
他姑姑雖然看著四十多歲了,但是看得出年輕時候絕對是個大美女,老了也風韻猶存。
“臭小子,整天跟那個小白臉混在一起,現在他死了你是不是還要替他守寡啊?”
“姑姑,你說什麼啊!”沈然歪著頭想反駁,奈何耳朵在姑姑手裏,被拽得抬不起頭。
這姑姑夠潑辣,我喜歡!
“我說什麼你心裏明白!一個月前我讓你給你隔壁王叔家的閨女租房子,人家說你壓根沒去接她,怎麼回事?”
一個月前,大概沈然還在刨鄭軒的墳呢,哪有時間給您接姑娘去。
“我給她打電話了,她說不用我接,人家有男朋友!”
姑姑驚訝地鬆了手罵道:“這個死老王,居然敢誑我!顯得他女兒多能耐似的,就她會找男朋友,我們然然不會找女朋友嗎?該死的老王!”
沈然無辜地揉著耳朵。他姑姑往這邊一靠,他立馬就跳到了一旁,額,這一旁大概就是我身邊了。
“嗨。”我尷尬地打了聲招呼,扭頭一看華衍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他不在,我心裏總是沒底。
姑姑看見我眼前一亮,曖昧地朝沈然眨了眨眼睛,然後又皺眉圍著我轉了一圈,一邊轉一邊嗅鼻子。
你們一家都是屬狗的嗎?
“姑姑,你幹嘛啊?”沈然把他姑姑拉開。
他姑姑用我能聽到的悄悄話問沈然:“你跟這姑娘什麼關係?”
沈然無語地抓了一把頭發說:“普通朋友。”
他姑姑半信半疑地走到我麵前,笑眯眯地問:“小姑娘,你養鬼?”
我心裏咯噔一下,今天來這的都不是凡人,沈然他姑姑能一眼看出我養鬼,其他人未必不能。
而他們此行的目的無疑都是伏牛山,想從伏牛山上得到什麼,必然要跟養鬼人敵對。
所以剛才一路走來,我顯然已經成為了所有人的第一攻擊對象。我這是走著也能躺槍啊。
沈然大概也想到了這一點,連忙解釋道:“她跟我一樣,都有陰陽眼,所以經常被鬼纏身,身上難免沾染鬼氣。”
“可她身上的鬼氣很重。”我看見姑姑手裏已經捏著一顆小蟲,大概就是沈然前幾次放出來的食鬼蟲吧。
“因為我們來的路上她被鬼拍滅了三盞命燈,還差點被養鬼人抓走,所以身上鬼氣重也正常。”
姑姑將信將疑地又圍著我轉了一圈,突然我感覺指尖一痛,然後就看見手臂上皮膚下麵鼓起一個小包,好像有蟲子在身體裏爬。
“沈然!這是什麼啊?”我眼看蟲子順著手臂要爬上我的脖子,嚇得連抓了好幾下,想把它趕走。
可是當它爬到我胸口的時候,居然消失不見了。
“它跑哪去了?沈然,你快救我!”我感覺渾身不自在,好像有千百條蟲在身體裏蠕動。
沈然見狀在我胸前點了兩下,類似於點穴一樣的動作,然後那種奇怪的感覺就消失了。
他姑姑一臉神秘莫測地看著我笑,我剛被她整了,實在對她做不出笑臉來。
“這世界這麼大,兩個陰陽眼要遇在一起實屬不易,我看你們兩個郎才女貌,實屬天造地設的一對,不如就趁今天這個好日子,把婚事定下來吧。”
蝦米?剛才您還衝我下毒呢,現在就要給我定親?
“那個阿姨,您誤會了,我跟沈然是清白的。”
“喲嗬嗬,不用解釋,姑姑懂的。”姑姑挑眉一笑,笑得我這心七上八下的。
再看沈然,你丫這時候臉紅什麼啊?
“姐姐,吃飯了。”一休哥從屋裏跑出來,拉著我的手往裏麵走。
姑姑不樂意地把他推開道:“小鬼,你姐夫還站邊上喘氣兒呢。”
“姐夫?”一休哥迷糊地看著沈然,剛才不是說那男鬼才是姐姐的老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