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齊走後元琴開始大出血，她躺在床上呻吟，丫鬟們進進出出收拾房間，卻沒有一人問一問她怎麼了。
最後元琴沒等來白齊，也沒等來醫生，倒是等來了夫人的話，說白齊的衣服髒了，不準別人碰，讓她即刻去洗幹淨。
外麵下起大雪，元琴踉踉蹌蹌地捧著一盆衣服，蹲在雪地裏，下身的血流成一個圈，把她的鞋都浸濕了。
她根本沒有力氣拿起白齊那厚重的棉衣，隻有一下沒一下地在水裏搓著，手也感覺不到冷了，因為下身的疼已經占據了她所有的感官。
最後她暈倒在雪地裏，看著白茫茫的天空，似乎回到了十歲那年，她在河邊洗衣服，少年落水，她不該救他的，不，她怎麼舍得不救他？
如果故事重來一遍，悲劇仍然會上演。
“她死了。”我不知不覺流下兩行淚，華衍心疼地把我摟緊：“她早就死了。”
原本元琴的屍首被一張破席卷著扔到了亂葬崗，可白齊生生在屍體堆裏把她刨出來，時時刻刻放在自己身邊。
後來將軍怕白齊在家想不開，就帶他上前線打仗。
白齊變成了和元琴一樣的布娃娃，任由別人擺弄。
隻是他執拗地要帶著元琴的屍體，開春的天氣，屍體腐爛很快，白齊每天跟她一起吃睡，很快就染上疾病。
將軍急得焦頭爛額，最後命人將元琴的屍體清理掉，隻留下頭骨打造成一顆骰子，裏麵再裝上紅豆。那顆骰子雕琢得特別精細，看上去美麗極了。
“其實他們全家都是變態吧。”我懼怕地縮進華衍懷裏，還好他陪我一起來了，要不然我現在還是元琴，就得承受她後來承受的所有痛苦。
“遺傳還是很強大的。”華衍少有地歎了口氣。
夢境就這麼結束了，最後一幕我看到的是白齊小心翼翼地將那顆骰子用紅繩穿上，戴在脖子上。
“我說你倆在夢裏幹什麼了？”
我剛睜眼就看到白淨那張傾國傾城的臉，確實挺賞心悅目的。可是想到我們在夢裏的身體反應都被他看到，我臉刷地紅了。
華衍把我拉起來，看了一眼實驗室，額，我不過睡了一覺，這實驗室就遭受了末日洗劫？
“她也來了？”華衍皺眉，顯然這是個讓他很頭痛的人。
“我就知道，你想我了。”紅衣女孩不知道從哪冒出來，趴在華衍肩膀上。
華衍不動聲色地把我推到白淨跟前，然後抓住那人的手，掄起拳頭就要往她臉上揍，哪知道她突然撅起嘴來親他，對著那樣一張臉，他的拳頭實在打不下去。
“你都教她什麼了？”華衍鬱悶地衝白淨大吼。
我才記起來，上次這個小新娘子是跟白淨一起走的，當時兩人還打得不可開交。我可沒忘記，她說她是來跟我搶男人的。
“她就是個跟屁蟲，我走哪跟哪，我做什麼她就跟我做什麼，煩死了，現在還給你！”白淨擺擺手，表示實在受不了這個女人。
“所以剛才那動作是她跟你學的？”我惡寒地看了一眼白淨，自動腦補他噘嘴索吻的樣子。
白淨下意識摸了一下嘴唇鬱悶地說：“我做是萌萌噠，哪像她那麼惡心？”
“不會吧？她親你了？”我哈哈大笑。
白淨惱羞成怒一把把我推出去撞在那女孩身上，女孩抓起我的頭發就要打，還好華衍反應快，一巴掌把她臉都打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