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道:“我知道你最近可能要接羅誦帶過來的項目了,怎麼,缺人手?”
否則怎麼想到他了?
高洛賓是出了名的項目評估高手,每一個環節,隻要他肯出麵評估,這個項目一定就能從頭到尾走得更穩妥,不說翻十番的賺,也絕對沒有賠的可能。
但,這人性子傲,脾性又怪癖,所以一般人是請不動他的。
“我這會兒悠閑倒是悠閑,但是鬱先生肯給我開什麼樣的條件呢?”高洛賓捏著手機,悠然笑問。
鬱司城在回答之前,下顎幾次緊繃,終於沉聲平穩:“虧待不了高先生,我給你的東西,價值不菲,更是你接近唐嗣最好的橋梁和工具,你要麼?”
這個城市,太多人和唐嗣有恩怨,但是之前,鬱司城從沒想過要借用別人的手對付唐嗣,隻想親手解決。
今晚這個決定是硬被她激怒迸出來的。
而高洛賓就是和唐嗣恩怨不淺的人之一。
高洛賓想了好幾秒,十分不確定的開口:“小道消息說鬱先生一開口就奪走了唐嗣的那朵小桃花,難道半年不到,鬱先生竟然舍得送我?”
鬱司城冷眸掃過竹煙,薄唇無情,“當然舍得。”
竹煙就算聽不到他們通話,隻看他的眼神也知道是在說她。
按理說,她已經跟放鞭炮慶祝,就算她沒有幫唐嗣竊取任何萬世集團的情報,但至少她可以自由的離開這兒了?
可是為什麼她並不覺得高興。
“嗬!”高洛賓笑了,“鬱先生果然爽快,我現在就過去,遷就鬱先生的地點吧。”
“欽城酒店。”
就在這個酒店的中部分,一個包間。
高洛賓和鬱司城談了一會兒之後,示意身邊的人上前,“把竹小姐帶下去,清理幹淨,給她點夜宵吧,可能要到明早呢!”
那個時候,竹煙徹底清楚了鬱司城要把她送給這個高洛賓當玩具,甚至不止這一晚。
“你說過不會隨便把我送給別人鬱司城!”她甩開上來的保鏢,狠狠盯著他。
男人麵無表情,唇畔極其涼薄,“我答應了麼?”
她終究是紅了眼,幾乎忍不住洶猛打轉的眼淚,“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明知道唐嗣把我送給你多麼的傷我,你竟然轉手還要做同樣的事!”
鬱司城緊握酒杯,卻麵色冷凝平靜,詞句之間滿是陰冷的諷刺“傷你?我隻看到你對唐嗣愛得徹骨,身在曹營心在漢,一件一件的幫他抵製我所有行動,你很歡呢!”
看到她一滴淚砸到桌麵的瞬間,鬱司城放下了杯子,起身,不想再多談一句,看了高洛賓,“玩多久你隨意,別忘了約定。”
高羅兵勾唇,“我一向言而有信!”
他就那麼走了,對竹煙身後的高聲控訴聽而不聞,一張臉陰的可怖。
高洛賓頷首讓人架走竹煙,當著鬱司城的麵上車,這才勾唇看向女人,“放心,哥哥很溫柔,但一晚上也不會讓你受太多罪!”
竹煙如鯁在喉,酸澀得無法說話,隻是拚命搖頭,“你放我下去!”
男人一笑,車子已經啟動了。
不知怎麼的,竹煙腦子裏電光火石,驟然張大眼看著這個男人,“高洛賓?你是那個高洛賓?”
她跟著唐嗣,自然聽過這個人,可是剛剛隻對鬱司城憤怒,她忽略了這些。
高洛賓笑。
竹煙隻覺得全身一軟,血液都在倒流。
幾年前,高洛賓和唐嗣的恩怨,連累他的妹妹被唐嗣手底下的人抓到,第二天發現已經死了。
唐嗣當時不在,她也是第二天才知道這件事,為此她被唐嗣以疏忽失職禁食兩天,那晚抓到高洛賓妹妹的手下全被唐嗣處理了。
但這不能平息高洛賓的恨,甚至看到幾張照片看,高洛賓得了一種病,一種喜歡看女人被手下折磨,他在當場觀賞的病,而那些女人,必然是唐嗣有關。
以至於,那之後唐嗣身邊沒了女人,隻留了她,對外她的一切都是秘密,也隻有鬱司城那樣的人才查得出她,並要了過去。
“想起一些傳言了?”高洛賓看著她,那眼神笑得陰柔泛寒。
對了,他肯定不知道竹煙就是當初管理手下不力的那個人,因為那件事後竹煙才改名叫竹煙。
然而,高洛賓笑,“鬱司城說你對唐嗣很重要?你說我是不是該多找些手下?才夠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