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鬱司城簡單明白的給了兩個字。
“沒空。”
越燦:“……”無語。
幾秒後看著男人換衣服,越燦坐在了之前鬱司城坐的位置,看了他。
道:“好歹他視你如己出,你就當那是你幹爹,他找女兒你也得上上心吧?聯係殷老的人就在錦城,你去見還是我去見?”
鬱司城終究看了他,“他老了,你也老年癡呆?什麼樣的女兒二十幾年找不回來?”
死了的女兒找不回來。
但殷老一直抱著希望,總不能什麼都不幫做。
“寧可信其有。”越燦道。
“……”
“當然,我知道你這兩天心情很糟糕,竹煙傷得不重,隻是心裏委屈,等她出院了你也許會舒服點,到那時候你跟我去見見那人?”越燦征詢。
這回鬱司城沉默了。
越燦鬆了一口氣,幸好了解他,沒有聽他說沒空就直接走人。
“誰說的?”鬱司城問了一句。
“什麼。”越燦一下沒反應過來。
過了兩秒,才重新道:“哦,殷老這兩天忙,管家給我打的電話,讓我留意一下,如果靠譜,老頭親自過來見見那個人,問問在哪見過硯台,硯台主人是誰,等等。”
看起來,鬱司城是真的不抱希望,但沒再表現出什麼。
老頭想做,那就去做,反正他的命的老頭撿的,他的時間拿去幫他做事無可厚非。
“要不,你下午再去看看竹煙?”越燦在他換好衣服的提議。
但是鬱司城沒有給出回應,沒什麼表情,看樣子是真被她的那些話戳到脊梁骨了,對她一點反應都不給。
鬱司城出門的時候,越燦衝他一句:“她有什麼我會給你打電話。”
“……”
越燦也不是憑空就說那麼一句,而是因為記得昨晚竹煙要他幫個忙,後來也沒說,他現在可不敢隨便做主了。
城現在別看好脾氣似的什麼都不說,這過分的平靜都在壓著呢。
果不其然。
下午四點不到,鬱司城剛結束一個會議,還沒進辦公室,看到了越燦打過來的電話。
沈方羽跟在他身邊,看到來電了,溫婉低聲,“我先進去等你!”
男人幾不可聞的點頭,順手接了電話,知道越燦打他電話隻能是她的事,但他的語調、表情依舊那個樣子,沒什麼變化。
“什麼事。”
越燦站在病房外,蹙著眉,“竹煙遭了這麼一回陷害,又被你誤會傷了,現在不想回華府住,讓我給她在外邊租房子。”
“……”
鬱司城沉默著,越燦就覺得這事更難了,他兩頭都不好辦。
好一會兒,聽到男人不冷不熱的回應,“既然她信任你,依賴你,那就給她找,有什麼可問的。”
他聽著這話怎麼就不對勁?
“什麼叫她依賴我?她依賴的是你,在乎的也是你,要是不依賴你,至於這樣賭氣想搬出去麼?”
越燦覺得天上的神仙都應該給他頒發一個“最佳月老”證書,他已經很費力的撮合他們和好了。
電話那邊的男人還是不吭聲。
越燦:“她賭氣就算了,的確受了委屈。你是男人,你還用得到她,總不能由著她來吧?別忘了家裏還養著一隻野花呢,不怕被她強行吃了?”
“看出來了。”鬱司城莫名其妙的一句。
“什麼?”越燦不明所以。
對麵的人不緊不慢的開口:“她不在乎,你在乎。急著撇清關係,怕我真找你麻煩?她不是說了喜歡你愛你,那就替她跑腿,不用跟我彙報。”
越燦嘴角一下拉,不樂意了,“我說,本少好心好意、費盡心力幫你,你能別這麼火上澆油麼?嫌沈方羽還是竹煙鬧不夠大啊?”
“我知道竹煙說話不好聽,你的女人什麼脾氣你自己不知道?誰讓你惹她了?”
結果鬱司城涼涼的一句:“知道她的脾氣,所以讓你別白費力氣。”
越燦緊了眉心,“真讓她搬出去?”
接著道:“她有多少積蓄我不知道,經濟來源穩不穩定我也不知道,就這麼讓搬出去,我還不知道給她找哪兒的房呢,要不我也不管她了?”
“你舍得就行,我無所謂。”男人淡淡的語調。
“什麼叫我舍得?!”越燦跳腳了,“你別再一句一句往我腦袋上扣帽子了行不?我跟她真沒一腿!”
“還有事麼?”鬱司城根本不搭理他的無奈,嗓音冷冷淡淡的。
越燦扶額,服了這倆祖宗!也怪竹煙氣頭上把話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