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從窗戶邊緩緩轉身,半倚著看過來。
片刻才薄唇微動,對著南望,“你是打算教我怎麼辦事?”
南望意識到逾矩了,略低眉,“沒……”
咬了咬牙,還是接了下去,“隻是,您也在查竹小姐的身世,在查家父的死因,萬一和猜想的一樣,那你們……”
“你可以出去了。”男人打斷了他的話,眼神都變得暗了,“把我要的結果以最短的時間給我送來,而不是把心思放在不需要你操心的地方。”
“是!”南望終究是沒能再說下去,抿了唇,還是退了出去。
……
竹煙買了幾種食材,炒出來的菜味道什麼樣就不太敢保證了。
她提前把菜都摘好洗淨,算著時間差不多才做,以便送到他的公司還熱著。
中間的空隙,正好接了安軻兒的電話。
“你怎麼這麼快就要回來了?”她有點詫異,從廚房出來,坐在了陽台的秋千上。
安軻兒在電話裏嗔了她一句:“我又不是真的有事出來!要不是為了幫你,我跑這一趟幹嘛?”
然後才嘟囔了一句:“澳洲真是難待的要死!多一天我都不願意,我要回去了。”
羅媛要她幫忙運的東西確實到了,那就是沒安軻兒什麼事了,多呆幾天,隻是為了應付鬱司城,不讓他起疑而已。
之後,竹煙想了想,還是提了提那天的事,“我又遇到你堂妹了,她不是本地人吧?”
安軻兒聽完眉頭緊了緊,“她還沒回去?”
聽這話,竹煙就知道確實不是本地人了。
也就是說,安軻兒也不是錦城人。
當然,她沒打算刻意多問,隻道:“就是路上偶遇了,想糾纏我來著,被南望給拖走了。”
安軻兒皺眉,“她沒跟蹤你吧?”
安天竺在錦城逗留,為的肯定就隻是找到蕭克的住所。
隻道竹煙跟她關係好,跟蹤竹煙找到她,再通過她找到蕭克,這種辦法,安天竺應該能想出來。
“跟蹤我幹什麼?”竹煙一臉莫名,笑了笑,“再說,我身邊有蕭申,她想跟也跟不了!”
提到蕭申,安軻兒腦袋更大。
安天竺找蕭申,不也能知道蕭克住哪兒?
哦不對,她又想著,安天竺是他的未婚妻,知道他住哪,又管她什麼事呢?
這麼想,自顧笑了笑,看來是當初喜歡他、擔心他被覬覦的那種心思一下子還沒緩過來!自作多情了。
“我給你買票,還是我去接你?”竹煙問。
想了想,又笑著道:“算了,蕭申去接你吧,我最近可能沒時間搭理你。”
安軻兒扯了扯嘴角,“你是忙著討好鬱先生,跟他和好麼?”
雖然挺喜歡看到他們倆的好結局,不過吧,女人太主動,總覺得不那麼好,跟她一樣,有多主動,就有多受傷。
之後安軻兒才道:“你別讓蕭申接我,我自己就行。”
竹煙還非不,她可是要撮合這兩人的!
所以掛了電話就把這個事給蕭申說了,“你放心,我流出時間跟鬱司城待著,正好你去接安軻兒!”
蕭申笑了笑,“謝謝竹小姐!”
“謝就免了,哪天能吃喜糖再說吧。”她打趣著。
掛了電話,才開始專心的去做晚飯。
晚上快七點,竹煙才開著車到他公司樓下。
知道自己來得晚了,所以她走的有點急,進公司大堂的時候差點跟出來的男人撞個滿懷。
“呼!”她鬆了一口氣,抬頭。
看到鬱司城的臉,愣了一下。
男人倒是筆挺的立著,低眉睨著她,看了看她手裏的飯盒,終於薄唇一碰,“這個時候才過來,你是來收屍,還是送飯?”
竹煙一笑,“不好意思,晚了點!你要去應酬?……要不,去車上吃?總之得吃點,不然直接喝酒,胃會很難受的。”
結果他握著她的手腕又轉身折了回去。
上電梯,回他的辦公室。
竹煙站在那兒看了他的表情,揣摩他的情緒。
男人抬眸掃過來,“再磨蹭會兒,你想餓死我?”
嗯,她看出來了,雖然這男人此刻麵上冷冰冰的,但是今天好像心情不錯!
她故作乖巧的作了個揖,彎腰,“是!”
然後利索的打開食盒,試了試溫度,正好。
吃飯的時候,鬱司城忽然問起來,“上次問你的傷疤,還是沒想起來怎麼來的?”
她抬頭,“你怎麼對這種東西感興趣?”
一傷疤而已,又不好看,真是奇怪……
其實鬱司城想問,之前是不是胎記,但又太明顯,隻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