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能力去幹涉那麼多,但是希望可以把九院買下來留著,那兒畢竟是她跟著生活過好多年的地方,她對那裏的一切都很熟悉。
隻是這件事,她一直也沒讓鬱司城知道,怕他多想。
尤其,她總穿白色衣服都能讓他那麼生氣。
偏偏,這個電話在這個時候打進來,她不得不接,站在窗戶邊跟做賊一樣。
等她接完了,轉身發現鬱司城竟然已經站在了身後,嚇得猛一下氣,仰臉怔怔的看著他,蹙起眉,“你走路怎麼……?!”
男人薄唇輕碰,嗓音低低的,倒是顯得很平和,“誰的電話?”
竹煙仰著雙眼看了他一會兒,柔唇略微咬著,很猶豫要不要說,該怎麼說。
他抬手,很熟稔的試圖把她咬著的嘴唇掰開,看似很專注的不悅,“這毛病怎麼一直改不了?”
她已經改得差不多了,以前很喜歡咬唇的。
嘴唇被他掰開,她隻好坦然道:“我……想把唐嗣的九院買過來,畢竟是我生活過的地方,比較有意義,況且,我自己也沒有住宅。”
鬱司城表情好像沒怎麼變,神色間透著漫不經心,卻也弄了弄嘴角,“想要住宅,新的別墅樓盤多的是,你想要哪兒,我給你弄下來。覺得我花錢你不舒服,那就你自己出錢買……”
“鬱司城。”她很認真的仰臉看著他,“你知道我買這個,是因為它有意義……”
“什麼意義?”男人迅速看進他眼裏,“你跟他生活的回憶?”
她看出來了,他果然不太高興。
不等她說話,他繼續道:“你確定,要把跟他的記憶留下來,讓我添堵?”
竹煙隻得道:“沒有什麼記憶,隻是我想這麼做而已。”
“那就買新樓。”他薄唇淡淡,語調沒怎麼變化。
她微蹙眉,看著他。
“如果我一定要買呢?”
這樣的語氣,終究是讓鬱司城臉色稍微的沉下去,說話的調子不疾不徐,看起來漫不經心,其實她知道,他很不悅。
隻聽他道:“你剛毀了我送的一輛車,撞了掛著我妻子名頭的女人,我們剛吵過一架,你確定?現在要談這些?”
可是現在不談什麼時候談?
還是過了現在,他心情好了,也許就不會攔著了?
這樣的可能性不大。
竹煙略微歎了口氣,看著他,“我現在盡量做到不惹你生氣,所以,你告訴我,這件事,要怎麼才能讓我如願?”
鬱司城低眉,沉聲:“為了一個男人,你覺得我讓的還不夠?”
“他賣了你,我接著;他冒犯我的領域,我放過了他兩次;本該讓他後半輩子受盡折磨,我給了他一個痛快,拋開這些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