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煙沒領悟了,聽完之後順勢轉頭看了鬱司城,“你自己不是知道蕭克有未婚妻麼?還慫恿軻兒去當炮灰?”
她這一開口可好了,鬱司城放下餐具,抽了紙巾優雅的擦完嘴,側首似笑非笑,一片危險氣息的看著她,“給蕭克多個機會,怎麼你反而急了?”
一聽這話就不對勁,竹煙後知後覺的指了指自己。
然後才訕訕的一笑,“我急什麼,我是怕她吃虧。”
鬱司城悠然朝安軻兒看過去,淡淡道:“你沒見她對蕭克餘情未了?”
這下安軻兒坐不住了,“鬱總,你都偷聽了多少?”
該不會聽到了她說和蕭克發生關係那段?
……
等安軻兒走了,竹煙才知道鬱司城的意思,他輕描淡寫的道:“蕭申和安軻兒確實不般配,別白費功夫了。”
“……”她懵了一會兒。
原來,他的意思,不一定是把安軻兒撮合給蕭克,隻是要她知道安軻兒和蕭申不配……
該不是發現了她想收買蕭申的小心思?
竹煙隻好明智的轉移話題,稍微朝他湊了過去:“你說的晚宴,很正規麼?那我穿什麼?”
正好鬱司城電話響了,他順手撚起,但還是先一邊回答了她:“你穿什麼都好!”
說罷在她額頭親了一下,不太正經的補充了一句:“穿不穿對我都一樣,沒區別!”
竹煙這才抬頭瞪了他一眼,讓他接電話。
而她拿了平板,先去商場主頁進了經理接待室,看看最新的服裝都有哪些,在網上先看,到時候再過去最後定比較省時間。
而她低頭劃著頁麵上的禮服款式,耳邊稍微聽到了鬱司城的通話內容。
不難猜到,是沈方羽打的。
“傭人不在麼?……無聊就看看書,或者看看電影。”
她看了過去,大概是沈方羽跟他撒嬌說一個人待產很無聊?
說實話,竹煙有時候看他那樣應付著一個女人,會覺得心酸,但又覺得他也算有情有義,真混蛋的人哪有時間這樣應付你?敷衍都省了。
以前她會覺得自己缺德,也覺得沈方羽傻,為什麼偏要和他耗著?她是迫不得已,沈方羽卻可以走,他沒強迫沈方羽必須陪著他。
慢慢的,這些感覺都淡了,大概是糾纏久了,很多是非觀都被自己刻意忽略了。
因為這些對她不重要,她也沒有主動權去控製任何事。
鬱司城跟那邊的人打了挺長時間的電話,長到竹煙都合上書本去衝了個澡,換了衣服準備躺下。
他終於掛了電話走到床邊,“生氣了?”
她一臉莫名,“沒呀。”為什麼要生氣?
原本,她不生氣應該是好事,但是鬱司城總覺得缺點兒什麼。
這樣的反應,是不是該理解為,她已經不在乎了?
但他終究沒說什麼,隻道:“我得出去一趟,你一個人睡?”
竹煙這才皺起眉,“都這麼晚了……明天不行麼?”
見他搖頭,她才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靠在床頭,拿過抱枕,“每次都這樣,你要不幹脆別過來,來了就別走,中途又走,弄得人心情很不好!”
她癟著嘴的模樣讓男人微微勾唇,剛剛的心情被衝淡,雙臂撐在床上,低眉看她,“我半夜再過來?”
竹煙瞥了他一眼,“別打擾我睡覺,你每次半夜過來都不安分!”
男人真真實實的笑意掛在嘴角,“那我現在再呆一會再走?”
她真是受不了他了,枕頭朝他扔過去,“你還是趕緊走吧!”
“不開玩笑!”男人嗓音沉了沉,眸子深暗,他就是抵擋不了她。
俯首上前吻了她的同時,一把將她從床頭帶了過來,壓進懷裏。
……
他在她耳邊道:“不一定過來,你先睡。”
果然,那晚他沒回來,而且之後好幾天都是沒空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