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川的手術結束後,蔣靖哲跟他一起從手術室裏出來,叮囑他:“半個月內不許有房事,注意不能感冒發熱,一個月後恢複正常,祝你早得貴子。”
“要一個月那麼久?”陸澤川微眯著眼睛,鄙視的看著蔣靖哲。
那目光簡直讓蔣靖哲難受到了極點,“算了算了,嚇唬你的,半個月而已,我為了你也是操碎了心,你都不知道我給你結紮的時候,用的是多麼高難度的技術,隻是在你的輸精管處打了個結,才能保住你的子孫後代,你竟然看不起我的醫術。瞧你猴急的樣子,連一個月也等不了。不過話說回來,你為你以前喜歡的女人結了紮,現在為了顧二小姐又疏鬆了,以前那份情是徹底割舍了嗎?”
陸澤川不悅,“我覺得你這個人真的是廢話越來越多了。”
“你別總這麼吊著我行不行,能透露一點點嗎?大不了今天給顧二小姐檢查的費用和你做疏通手術的費用,還有上次給你送藥的費用一並免了。”蔣靖哲討價還價地說。
陸澤川拿著手機,點了幾下,說:“賬已給你結了,微信查收一下,多的不用找,我先走了。”
“喂,澤川,澤川……”
蔣靖哲喊著,陸澤川也不理他。
真氣人,誰稀罕那點醫藥費,不過是想了解一個情況嘛,蔣靖哲擺了擺頭,回到辦公室,興災樂禍地想著,陸澤川鐵定以後是個妻管嚴!
這顧二小姐的本事可真強啊。
蔣靖哲在辦公桌前坐下,點開微信,看陸澤川轉了兩萬元,點了退還,他還沒吝嗇到那種地步,不過蔣靖哲很快給蘇少白打了個電話,說了今天的事。
蘇少白八卦的問了一大串,蔣靖哲一陣頭疼,他也不知道呀。
陸澤川從醫院出來,開車回去。
“陸先生,你回來了,顧小姐呢?”
“她回去了。”陸澤川淡淡地回了一句,直接往樓上走去。
這十日,她住在這裏,他怕她不適應跟他在同一間房裏居住,所以他才回了陸宅,給她空間,她住了十天,房間裏還殘留著她的氣息,陸澤川坐在床邊,手摸向她枕過的枕頭。
許久之後,他拿起手機,想打顧若初的電話,每次點到她的名字,想要撥出,又放棄了。
他對她說那樣的話,她一定很難過,一定不會想接他的電話。
心煩氣躁,把手機往床上一扔,靠在床頭,才瞌上眼皮,手機鈴聲響了,陸澤川激動的迅速拿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的名字是蘇少白,頓了一會兒才接了電話。
“澤川,在哪裏?”蘇少白語氣帶著輕笑。
陸澤川一本正經地回答:“在家。有事?”
“晚上出來喝一杯。”
陸澤川眉骨一挑,不悅地說:“難道你不清楚我最近不能喝酒?”
蘇少白故作疑惑地問:“為什麼不能喝酒?你戒酒了?”
揣著明白裝糊塗,今天這事蔣靖哲要是沒跟他說才怪。
“行了,你別裝了,現在不能喝,過幾天我請你。”陸澤川不能蘇少白回話,直接掐了電話,有些心煩意躁的坐起來,拉了拉衣服,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