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初的表情仍然還是不太相信他。
陸澤川又補充了一句:“相信我一次,嗯?如果我不願意娶,何必浪費這個時間,你覺得我像是一個閑的無聊的人嗎?”
不得不說,他說的很有道理,但是,顧若初已經不會再相信他的話。
一個那麼大的跟頭栽的還不夠嗎?她哪裏是陸澤川的對手。
於是顧若初放低聲音,說:“你先放我下來,我要穿衣服,拿包。”
陸澤川微微一笑,放下了她,她自願跟她走,總比強行帶走她好一點,顧若初拿下身上被陸澤川包著的外套掂著腳尖披在陸澤川的身上,低眉順眼地說:“你出去等我,我馬上好。”
陸澤川拉了拉衣襟,向外走去。
他一踏出門外,顧若初立刻合上了門,順道不反鎖住了。
她怎麼可以這麼輕易再去相信這個男人!
她怎麼可以因為他的話開始動搖自己的心!
那日在知道他根本就是結紮的時候,自己有多可笑的那種感覺怎可這麼輕易的忘掉!
陸澤川在門口聽到反鎖門的聲音,額上瞬間出現幾道黑線,她竟然騙他!
他為她低聲下氣到這種地步,她一點情也不領。
他是故意結紮的嗎?
他是故意不讓她懷上孩子的嗎?
陸澤川的拳頭重重的砸在門上,還站在門後的顧若初,心髒跟著那聲巨響狠狠的跳動了一下,緊接著她聽到腳步由近及遠的聲音。
他走了。
哼!
也讓他體會一下被人騙是什麼滋味!
顧若初鬆了一口氣,回到臥室,脫下裹在身上的外套,鑽進被窩裏。
關燈睡覺,什麼也不想!
陸澤川下樓上了車,坐在車裏,看著顧若初的窗戶已經是漆黑一片,煩躁的伸手拿起車裏的香煙,正想抽時,又氣憤的揉成一團。
他真感覺自己是遭透了。
欠的狠!
金鋒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有些人,果然是非她不可!
天青色的煙雨水墨畫,是心底深藏已久的回憶,逼著自己忘卻,根本是徒勞。
她想嫁給別的男人,休想!
開車回去,路上陸澤川接到林特助的電話,打開汽車藍牙,林特助說:“陸總,在嗎?”
“嗯,你說。”
“我們拋出的股票,已經查到是誰購買走的。”
“誰?”
“江遠恒!”
陸澤川的心一沉,他果然猜的八九不離十。
林特助繼續說:“江遠恒不是跟顧氏聯姻,他竟然弄了一個香港的空殼公司購買顧氏的股票,這是何居心?該不會是想吞並老丈人家的財產?”
陸澤川不緊不慢地說:“不管他有什麼目的,都不能讓他得逞,這事不能告訴任何人,你安排一下,給江氏製造一點麻煩,讓他沒時間去管顧氏的事。”
“顧總可真懂憐香惜玉。”電話中還能聽到林特助的笑聲。
誤會就誤會吧,誤會的越深更好。
顧若曦,嗬……
他才不稀罕什麼顧若曦,要憐香惜玉那民是憐惜顧若初。
掛了電話,陸澤川隱隱明白了一些事情。
江遠恒跟顧若蘭訂婚,卻還要去偷偷購買顧氏的股票,憑著江遠恒和顧若初的那一段,他也該明白江遠恒這麼做無非是為了顧若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