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九。
香城再一次飄起了雪花。
清早,陸澤川陪著顧若初用過早飯,說要出去一趟,下午回來接她,晚上一起到外麵吃飯,顧若初欣然答應。
陸澤川前腳出門,顧若初換了一套衣服,披了一件厚厚的粉色皮草,拎著手包,下樓。
碰上正要上樓的陸澤銘。
“三嫂結婚後,似乎越來越美了。”
顧若初眉心一擰,不想理會陸澤銘,不是她看不起他是私生子的身份,主要是不喜歡他的行事作風和說話的語氣,可現在是在陸家,又不想鬧的太僵,淡淡地說:“謝謝誇獎。”
“三嫂還不知道外麵的風言風語吧,三哥那麼有本事的男人,在香城可謂是呼風喚雨,怎麼不見三哥出麵解決這件事?”
陸夫人已經說過不許提及此事,陸澤銘還是在顧若初麵前這麼說,反正陸夫人的話對他來說都是耳旁風,他想聽就聽,不想聽誰也管不了。
在這個家,他是多餘的,他們也不喜怎麼管他。
顧若初微微有一陣失落,她也想過這件事,不過她性子也是有點傲氣,不想在陸澤銘麵前失了氣節,笑道:“他總是會做很多讓我始料未及的事,現在的風平浪靜不代表後麵不會波濤洶湧,他有他自己的解決方式,這種小事,他豈會讓我來操心?”
陸澤銘笑了笑,“看來三嫂還是很信任三哥。”
“他是我丈夫,我不信他,信誰?”
“是嗎?可能三嫂還真的不知道三哥過去的事,四年前,三哥有個很喜歡的女人,為了追那個女人,三哥放著公司不管,跑到美國去,他一向最得爺爺的喜歡,那段時間連爺爺都天天在家裏罵他不務正業,後來三哥回來了,大病了一場,那一病病了大半年,三哥有舊疾,一到春暖花開的季節,便會常常咳嗽,就是那會兒落下的病根。”
不知道為什麼,聽陸澤銘這麼說,顧若初的有些隱隱的難受之意。
被陸澤川深愛過的女人一定很幸福。
“你也說是四年前的事,過去的事都已過去,人不都該向前看嗎,既然他能走出那段時光,迎接我們的將會是未來的美好,我有事,先走了。”
顧若初急著回顧家找顧長山,也不想聽這些關於陸澤川的過去。
陸澤銘看著顧若初的背影,若有所思。
任何一個深愛著自己丈夫的女人,都不可能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丈夫是不是愛過別的女人,顧若初表現的跟沒事人一樣,她當真是如她所說隻看將來的美好,還是根本不愛陸澤川,才會一點也不介意過往?
有些猜測不透……
陸澤川不是一個簡單的人,顧若初雖然年齡不大,倒也極為隱藏自己的心思。
陸澤銘不得不說,顧若初和陸澤川還是挺相似的。
顧若初不想讓陸澤川知道她去哪裏,沒有坐陸家司開的車,而是自己出去搭車,下雪天,車子行駛的有些緩慢。
顧若初安靜的坐著,腦子還回想著陸澤銘說過的話。
陸澤川為了那個喜歡的女人追到美國去,丟下公司的事不管,四年前,她在洗手間裏遇上他,他還說讓她跟他相親嫁給他算了,看來那些話無非是用來安慰一個失意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