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有辦法,也不會過來找你了,蔣醫生,你是醫生,救死扶傷是你們做醫生的使命,求你,幫幫我的女兒。如果我在陸澤川那裏能想到辦法,也不會過來找你了。”
蔣靖哲是不可能把臍帶血給她的,畢竟這中間牽扯著陸澤川。
他便岔開話題,說:“五年前,那件事發生之後,你為什麼一直不見澤川,他知道他有多想幫你嗎?”
顧若初目光閃爍,強顏歡笑地說:“能不提以前的事嗎?”
“我隻是想知道當初是什麼能讓你那麼狠心的拋棄澤川……”
蔣靖哲的語氣有些生氣,所有的人都覺得是她拋棄了陸澤川嗎?
她有苦說不出,他們不會體會那種你深愛著一個人,卻被他當成是替身的那種痛苦。
“蔣醫生,有些事,是我的隱私,請你理解一下。”
顧若初一點也不想提過去,回憶會像一把鋒利的刀子,將她一遍一遍的淩遲。
“你來找我,我的抉擇也很難,我站在陸澤川朋友的角度上,一點也不想幫你,女人狠起心來真可怕,可你的女兒也是澤川的女兒,你知道嗎?這讓我陷入的是非常兩難的境地。澤川失憶了,過去的事,我們這些親人朋友,都不願意再提起,我也很想幫澤川的女兒,但我覺得他還是有權利知道真相,隻要他同意,隨時可以取走臍帶血。”
顧若初知道拿臍帶血會很難,卻沒有想到,是這麼的難。
可是她不能再花更多的時間留在這裏周旋,他們一個一個都不願意幫她,若是照蔣靖哲這麼說,那是要逼著她去告訴陸澤川小米粒是他女兒的事實嗎?
既然陸澤川都忘記了,她也不想讓陸澤川知道,但她又迫切的想拿到臍帶血。
她站起來,在蔣靖哲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跪在地上,聲俱淚下地說:“蔣醫生,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兒……”
蔣靖哲嚇壞了,趕緊拉著她的胳膊,“你站起來說話,不要這樣,行嗎?”
“你幫幫我,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一個四歲的小女孩,得了這種病,她的生活,她的童年,會經曆多少折磨和疼痛,每次看到她小小的身軀,我都會痛不欲生,靖哲,幫幫我,好嗎?”
蔣靖哲的心瞬間都有些軟了。
他幾乎沒有力氣去拒絕她。
他是醫生,他也有他的職業道德,不能做違規的事情。
這中間又牽扯太多的私人情感。
蔣靖哲無可奈何地說:“顧若初,你能給我下跪求我幫你,為什麼就不能求澤川呢?”
“陸夫人不想讓他想起過去的事,靖哲,我已經找過他了,我實在沒有力氣,再跟他周旋。”
蔣靖哲用盡力氣把顧若初拉了起來,她一直在哭,哭的他看的難受極了。
“我答應你。”
顧若初欣喜若狂,她沒有想到蔣靖哲真的就答應她了。
但是蔣靖哲心裏也是一個在掙紮的,若是陸澤川一直拖著不肯答應她,將來耽誤了小米粒的治療時間,將來他知道小米粒是他的女兒,一定會後悔的。
“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