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實就是顧若初隨口一問，沒有想到陸澤川居然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
一時間，顧若初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很奇怪麼？你也說過，我是日理萬機的陸總。”
陸澤川挑眉看著一臉快掛不住客套笑容的顧若初，語氣淡淡地反問。
顧若初被噎得一時間又再次語塞，隻得自己去按了電梯的樓層數。
可她所不知道的，在她背對著陸澤川時，她那自然而然地按下電梯層數的反應，陸澤川的眼神閃動了一下。
陸澤川不知道自己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
可是這一路上和顧若初一起來向氏集團的途中，他其實暗中觀察了顧若初很久。
就像是淩峰所說的，現在的顧二已經完全找不到從前的任何影子了。
可是陸澤川不認為自己的直覺出現了錯誤。
這個人，就是顧若初，就是他的顧二。
盡管這一路上，除了現在顧若初的長相，再沒有半點從前顧二的痕跡可以找到。
但是陸澤川還是深信不疑。
尤其是他確切地感受到那些絲毫不同於他所熟悉的那個顧二的習慣舉止，陸澤川就更加清楚地感受到心裏的憤怒。
他不知道為什麼向承暄要這樣子對顧二。
尤其他還想不明白向承暄到底是怎麼做到讓顧二改變的這麼徹底。
可陸澤川很清楚地知道，但凡他讓顧二變回以前的樣子後，他一定不會那麼輕易地放過向承暄！
隨著電梯的“叮”聲響起，出於禮貌，也是對合作方的尊重，顧若初並沒有先從打開的電梯門走出來，而是一手攔住電梯門，一邊回頭去看身後的陸澤川。
這一回頭看，顧若初才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陸澤川好像一直都在盯著她看。
顧若初一臉的疑惑：“我臉上有東西麼？”
“是。”
陸澤川一本正經地丟下這一個字的回答，邁步從電梯間裏走了出來。
顧若初連忙拿出包裏的隨身鏡看。
可在看完之後，顧若初並沒有從自己的臉上看到有什麼不對，妝容依然精致得體。
很快，顧若初就反應過來了。
陸澤川也太幼稚了！居然騙她！
顧若初難以置信又心裏窩火地快步跟上有些走遠的陸澤川，憤憤地快步走到陸澤川的麵前。
陸澤川挑眉停了下來：“有事？”
“你……你……”
可真和陸澤川這樣麵對麵了，顧若初又覺得自己好像也跟著陸澤川幼稚了。
不問了！
顧若初深吸了一口氣，重新擠出一抹客套的假笑：“沒事！我走前麵給陸總帶路啊！陸總，往這邊走。”
說完這話，顧若初直接轉身，真的是半點都不想再看見陸澤川那張欠揍的臉。
陸澤川看著麵前一身職業裝的倩麗身影，眸光暗了暗，終究沒有再說什麼。
一路到了向氏集團的會議室，這其中的帶路，顧若初都沒有詢問別人，顯然是輕車熟路的。
陸澤川一直看在眼裏，心裏對這個發現，隱隱的那種怒火，在慢慢地升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