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其倒是沒有被陸澤川眼神裏藏著的危險給嚇到,他慢悠悠地說:“反正我答應安奕的事,我是一定會做到的,至於你怎麼說服顧若初答應接受我的催眠,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要記住,必須要顧若初主觀同意,否則但凡心裏存在排斥,催眠是不可能成功的。”
當初顧若初之所以能成功地被換了記憶,雖然向承暄用的是欺騙,但是到底是讓顧若初放下了心裏戒備,主觀地同意了這件事。
如果沒有顧若初的主觀意識同意,這個事情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甚至於在看見剛才顧若初那樣排斥的表現,封其心裏覺得,陸澤川想要讓顧若初做到主觀同意,很難。
同時封其也不得不對向承暄十分佩服,居然能讓顧若初在心裏對陸澤川的事情有這麼深的排斥。
封其想想之前那個實驗的經過,目光之中多了幾分感慨還有興奮。
畢竟,能有顧若初現在這樣的成果,比他之前所料想的好太多。
同時封其又覺得有些可惜,顧若初要是恢複了自己的身份和記憶,那麼這個實驗就算是隻能暫停了。
以後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如同向承暄這樣的豪門斥巨資來支持了。
“給我收起你腦子裏不該動的念頭。”
陸澤川的聲音冷沉地響起,封其輕咳了一聲,收起了目光之中的感慨。
“也就是想想,放心吧,我並覺得以後還能有機會付諸行動。何況,有一個成功的事例,已經讓我很滿意了。”
陸澤川眸光沉了沉,實在是不想再和封其多說一句話,抬步就走出畫廊。
封其聳了聳肩,跟著從畫廊出去。
隻是兩人走遠之後,卻並沒有意識到在畫廊的稍遠處的角落裏,又有兩道身影走了出來。
“我說淩峰,這可真是奇了怪了!封其怎麼也會來這兒?”
蔣靖哲伸長了腦袋,朝著陸澤川和封其走遠的方向張望,卻被淩峰拍了下腦袋。
“你拍我幹什麼!”
淩峰睨著蔣靖哲:“好奇心會殺死貓,你再多伸伸腦袋,但凡澤川或者那位封院長回個頭,你想沒有想過會是什麼後果?我再友情提醒你一下,澤川一向很厭惡有人偷聽。”
蔣靖哲:“……”
好吧!他真是可惜剛才隔得有些遠,居然沒有聽見陸澤川和封其到底在說些什麼!
隻是蔣靖哲沒有聽見什麼,卻並不意味這淩峰不知道些什麼。
職業的需要性,淩峰其實是懂得唇語的。
就算是剛才隔得遠,但是淩峰還是捕捉到了不少陸澤川和封其交談時候的唇語。
尤其,淩峰並沒有錯漏了最重要的信息。
雖然在看懂陸澤川和封其之間的談話,其實包含了要瞞著他和蔣靖哲的時候,淩峰心裏的火氣被拱了出來,可他不是蔣靖哲那樣容易衝動。
淩峰捋了捋事情的前後,大概也知道陸澤川為什麼會這樣做,他淡淡道:“既然不知道他們到底談了些什麼,那現在人也已經都走了,咱們也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了。”
“啊?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