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姑娘,你快一點啊!王爺說了,你這幾天在水裏呆著不能超過一刻鍾的!”李嬤嬤焦躁的聲音傳來,讓正在享受沐浴的艾馨柔激靈靈打了個噴嚏。
那天易容之後她便沒有好好梳洗過了,隻因為大師離開玉王府的時候和玉王爺說她前十天不能碰水,前兩個月在水裏呆的時刻不能超過一刻鍾,她便被劉玉明限製了。
好不容易過了十天,她還沒有好好沐浴呢,李嬤嬤便在外邊催促起來。
皺了皺眉頭,艾馨柔無奈的從浴桶內起身,身形一轉便把衣架上放著的米黃色衣服穿在了身上。
要說艾馨柔原本是不喜歡這種米黃色衣服的,可偏偏的她現在的膚質偏黃,她喜歡的粉紅色穿在身上更是呈的那膚色偏黃發黑,無奈之下便隻好選擇這種米黃色的衣服了。
伸手抹去臉上的水珠,艾馨柔細細摩挲過耳際處。那裏光滑如舊,一點也摸不出來有易容的痕跡,想來那大師的易容術確實是天下無雙了。
隻是她那雙眼睛時不時的透露出淡藍色的魅惑,好像是藍色妖姬盛開在眼中一般摧殘絢爛。
從衣架上拿了一個毛巾細細的擰幹了頭發,艾馨柔才施施然走出了房門。
“嬤嬤,你別擔心了,我這不是出來了麼!”艾馨柔開門看見來回踱步焦急的不斷搓著手的李嬤嬤,心便柔軟了起來,說出的話也仿若春日裏的花兒盛開一般讓人心情舒暢。
“出來了就好,我還怕你忘記時辰呢!”李嬤嬤走過來打量了她一番,才笑著道,“柔姑娘真會挑衣服。這米黃色可不和姑娘的膚色想般配麼!”
“這幾天多虧了嬤嬤的照料了。”艾馨柔“嘿嘿”的笑了兩聲,才拉起李嬤嬤的手親切的說道。
因為大師的吩咐,她前十天既不能沾水也不能見風。李嬤嬤便一天三餐的往她房間裏送了來,平時怕她寂寞也會過來陪著,潛意識中艾馨柔覺得好像與她又親近了一分。
“姑娘說的什麼話,照顧你是嬤嬤應該做的。”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手背,李嬤嬤眼睛裏都是關切與笑意。她這一輩子沒兒沒女的,早就把玉王爺看成是自己親生的一一般了。是而,看到玉王爺喜歡的女子她也打心眼裏喜歡。
“柔姑娘出來了?王爺說讓你去書房一趟呢,說有重要的事情告知。”管家白京走過來和李嬤嬤微微點了一下頭,便看向艾馨柔說道。
雖說那天銘雨殿的事情他們不知,可王爺的心思誰都看在眼中,是而他們對眼前這個女子也多了一份恭敬與敬重。
“勞煩白管家前麵帶路了。”艾馨柔和李嬤嬤笑了笑,說了一聲“先過去了”便看向白京讓他前頭帶路。
她來這玉王府的時間雖說時間不短,可也不曾好好逛過這玉王府,是而根本不知道書房在哪裏。
玉王府書房內,劉玉明正拿著一封信函看著,眉頭緊緊皺起,神情也有著說不出的沉重。
“王爺,發生什麼事情了?”艾馨柔走進來看著他的表情,心裏“咯噔”一聲直覺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柔兒來了!”劉玉明從書信中抬頭看向門口處那一抹淺黃色的倩影,原本緊皺著的眉頭微微有些鬆散,原本緊繃的神情也有一絲的鬆動,隻是想起這書信之中的內容,他便又進入了緊繃的狀態。
“你看看這封信。”劉玉明思索了一會兒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索性站起來把信函遞給了艾馨柔讓她自己看。
艾馨柔疑惑的接過信封,拿起來一看,竟然是關於司馬清風的。
“他真被夜冥門的人帶走了?”從書信中抬起頭,艾馨柔眼神渙散的看向劉玉明,嘴裏呐呐著很難接受這一事實。
那天她本是想要讓司馬清風和莫電逃命的,可沒有想到恰恰是她的舉動把司馬清風送進了夜冥門。“嗬嗬”帶著淚笑了兩聲,艾馨柔覺得心裏某一個重要的地方仿佛裂開了一道口子難受的慌。
“柔兒,你別這樣!”看著流著眼淚卻要佯裝鎮定的和他說話的艾馨柔,劉玉明的心裏像有一根刺似的,讓他也忍不住心疼起來。
“王爺,你說他到了那裏還有活命麼?”想起那天夜裏那幾個殺手招招淩厲帶著殺氣的招數,艾馨柔的心就忍不住抖了起來。
司馬清風被夜冥門的人抓了,想來肯定不會有好下場了吧?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般不其然的滑落下來,艾馨柔從沒有發現原來她也有這麼軟弱的一麵。
“柔兒!”劉玉明心疼的叫了一聲,看著眼前哭的稀裏嘩啦的女子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