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劉大夫看著兩人的身影逐漸遠去，才起身往外走去。當看到旁邊屋子中站立著的兩人時連忙走了過來。
“師父，你和王雨涵是什麼關係？”艾馨柔眸光直直的看向劉大夫問道。
剛才兩人彼此相見眼眸中都有一閃而過的憤怒，不，師父眼中的不是憤怒，應該是那種惱其不爭的目光。
直覺告訴她，他們兩人的關係絕對不簡單！
“她是我師妹！”沉默了良久，劉大夫還是決定把她的真實身份相告。
“什麼？”兩人都是大吃了一驚。他們想了很多可能，但卻沒有想到兩人竟然是師兄妹的關係！
“是同門師兄妹麼？”司馬清風眉頭輕皺了一下。他知道，他是鬼穀聖手的弟子，若是同門的話那麼她怎的會成為了毒師？
“是，她是鬼穀聖手的關門小弟子。隻可惜為情所困了！”劉大夫眉頭間掠過一絲沉痛的惋惜，“她先離開鬼穀的，離開後便一直跟隨在三皇子身邊。”
劉大夫看司馬清風臉色有些不好，慌忙跪地。“主子，我先前並不知她是三皇子的人，之後我才逐漸知道的。我保證，我絕對不會因為她是我師妹就手下留情的！”
劉大夫見兩人都是些沉凝的模樣，不覺有些激動的發誓道。
“師父！”見他突然跪倒在跟前，艾馨柔慌忙也蹲下了身子，伸手想要扶他起來。
“柔丫頭，你是我徒兒，但也是我主子。這次是我對不住你們，對不住邊界的百姓！”劉大夫臉上浮現一抹愧疚，“我明知道她是我師妹，明知道她的毒術有多高明，可還是沒有告訴你們！”
“起來吧！”司馬清風淡淡的說了一聲，“現在說出來也不算遲。”他沉吟著看向別處。
“師父，她既是你師妹，你可不可以讓她停手呢？”艾馨柔臉上微微掠過一絲喜色。同門情誼擺在那裏，想來王雨涵肯定會聽他的話吧！
“我……”劉大夫猶豫了一會兒，眸光有些遊移不定。
“師父，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艾馨柔看著他糾結的表情問道。
“我……”他重新跪在地上看向司馬清風，“主子可還記得如妃娘娘臨終前的話？”劉大夫直直的看向司馬清風。
“記得！”微微一頓，司馬清風陷入回憶之中。
那時候母妃已經昏迷不醒，她說的話他也沒有放在心上，隻以為是她胡言亂語罷了，可現在，怎麼劉大夫會突然提起這個來呢？
母妃曾說，要他和劉大夫結拜為兄弟，讓劉大夫一心輔助他，保他一生平安。
可那時候劉大夫已經那麼大歲數了，怎麼可能讓他和他結拜為兄弟呢？看著他花白的胡子，司馬清風眼眸之中疑惑更甚。
“主子，如妃娘娘那時候清醒的很！”他揚起一抹苦澀的笑，飄渺中帶著傷心，“我十幾年前曾誤食過煥顏丹，是而成了現在這副樣子。其實，我今年也不過三十有餘而已。”
“啊？”艾馨柔詫異的張大了嘴巴，“師父今年才三十幾歲？”她捂住嘴巴看向司馬清風，見他也是一副震驚的難以置信的模樣，心頭的鬱悶不覺更甚。
她一直以為他至少也是五十歲了，卻不曾想他今年才三十幾歲！
隻是，他這容貌……艾馨柔驀然想起他曾經說過的話，有些事情突然明了了。
有些人，天生就是幸運的，有些人天生就是不幸的！說的便是她和師父了吧！
一顆煥顏丹，她有了活命的機會！一顆煥顏丹，師父從年輕力壯到了垂暮之年！
“很奇怪吧？”劉大夫聳了聳肩，“所以師妹現在根本就不知道我到底是誰！”他頓了頓，“她倒是曾經試探過我，不過那時候因為種種原因我沒有告訴她身份。但現在，我覺得即便告知了她，她也不一定會收手了！”他眸光中浮現一抹痛惜，“她在毒師的路上走了很遠，想要走回正道怕是很難，很難了！”
他眸光看向遠處，心裏不知想著些什麼。
“師父，不管她會不會回到正途，但我覺得以你師兄的身份，說服她不要再協助三皇子應該還是有可能的吧！”艾馨柔眉目間掠過一絲希望，雖然很渺茫，但還是值得一試的！
劉大夫看向艾馨柔沒有說話。他也希望他那個師妹能夠收手，可他真的不敢保證她……眉目間掠過一絲震驚，劉大夫詫異的看著自己雙手的筋脈逐漸爆凸出來，突然大笑了兩聲。“我估計也沒有機會再去勸說她了！”說罷人便朝後栽了下去。
“師父！”看他青筋爆凸的模樣，艾馨柔心中慌亂不已。快速蹲身把了一下脈，便察覺到他體內有劇毒的痕跡。微微皺眉，她從懷中掏出銀針暫時阻止毒素入侵心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