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艾馨柔直直的看著他,似乎在考慮他話中的真實性。
“丫頭,你在和誰說話?”司馬清風剛剛並沒有走遠,這會兒聽著屋內斷斷續續的聲音,便有些好奇的折返了回來。
“呃,沒有!”見鬼穀先人化作一縷青煙快速鑽進鐲子中,艾馨柔也連忙收斂了神色走過去給司馬清風打開了房門。
“你不是離開了麼?”艾馨柔低頭掩飾住內心的情緒。
“剛走不遠,聽著這裏有動靜便來看看。”司馬清風奇怪的環視了周圍一眼,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莫非剛才是他出現幻聽了?
搖了搖頭,司馬清風和艾馨柔說了兩句話便離開了。
夜越來越深,赤月宮中,劉玉文悠悠轉醒。
“他呢?”一睜開眼睛,劉玉文便問起了劉玉明。
“皇上,你可嚇死妾身了!”見他終於醒來,文靜兒微微鬆了一口氣,輕輕拍了拍胸口,她站起來為他倒了一杯水。
“他呢?”他並沒有接茶水,而是直直的瞪視著她,似乎沒有答案他便會一直這麼看下去一般。
“你剛才真暈過去了,玉王爺應該是出去找柔姑娘去了!”文靜兒眉頭微微蹙起,小心翼翼的看了劉玉文一眼,“剛才是柔姑娘救醒你的,她穿著一身夜行衣,我猜想著她估計是不願意麵對玉王爺的吧!”
“她救醒的我?”劉玉文眸光微微波動,直直的看向文靜兒,隻看的她有些心虛。
“皇上,有什麼不妥的麼?”文靜兒小心的問道。
“她說什麼了沒有?”劉玉文的神色緩和下來,接過她手中的杯子,他喝口水潤了潤嗓子道。
“她說,她說……”文靜兒躊躇著不知該不該告訴他。
“說了什麼?磨磨蹭蹭的有什麼說不出口的?”劉玉文眉頭皺起,語氣也有些衝動起來。
“她說,你若是還不按時服藥,費心費力的話,很快便是大限了!”她快速的說完便低下了頭。
剛才被他一激她才說了出來的,現在她話出口便覺得錐心的難受!
她不想他那麼快離開,她想要讓他陪著她。可她也自知她沒那麼大的能耐,心有些落寞,也有些傷痛。她終究還是沒有妙語兒幸運!
“費心費力?”劉玉文沒有在乎文靜兒的臉色,隻是浮現一抹古怪的笑容,那笑裏似乎有些哀戚,似乎有些悲傷,但也似乎有些慶幸與期盼。
“左不過是這幾天的是事情了。”他笑著笑著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皇上!”文靜兒看著他的表情微微有些心顫,總覺得他有些不對勁!
“無事,你說她穿的夜行衣?”劉玉文恢複了常色。
“嗯,是啊。妾身看你暈過去了,心中著急便大喊著讓人去司馬殿請人,卻不妨她猛然出現了。”文靜兒眉頭微蹙著把當初的情景說了一遍。
“你先出去吧,朕好好靜一靜。”他聽她說罷眸光微微沉凝,擺了擺手,他讓她出去,他需要好好想想,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這裏?她明明是跟著司馬清風離開的!莫非……他眸光中微微掠過一絲諷刺。
玉弟啊玉弟!到頭來,你還是輸給了司馬清風!
身子頹然的向後倒去,劉玉文一夜無眠。
很多人,很多事逐一浮現在眼前,他覺得他的路似乎快要走到盡頭了。
“傳令下去,今日裏朕親赴戰場!”天色剛亮,劉玉文便一身戎裝的走了出來。
他想了很多,即便她已經明確的表達了她的意思,他也不想就這麼成全了赤明皇朝!隻因為,她深愛的女子是因為司馬明月而死!這個仇,他必須要報!
“皇上!”文靜兒從一邊走來,正好聽到了他的話,連忙驚慌失措的跑了過來,“你是赤月的主心骨,你不能……”
“又什麼不能的!”劉玉文看了她一眼。她的神色有些疲倦,想來也是一夜無眠吧!心微微動了一下,他也自知,他虧欠了她太多。
隻是,愛情本來就是這樣的,他不喜歡她,所以也隻能拋下她了!
隻是……
“靜兒,以後對自己個好一點吧!晨起天涼,莫要穿的太過單薄了!”他擺手讓人去寢宮裏拿了一件袍子給她披上,“朕總不能時時刻刻都陪在你身邊的!”說完,他便越過她往前方走去。
紅黑色相間的戰袍在他身上穿出一股別樣的味道。文靜兒呆呆的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隻覺得天地萬物好像都成了紅黑相間的一般。
手無意識的攥緊脖子處的帶子,她心間劃過一絲暖意。他對她沒有愛,但卻也有情!隻希望,他能夠平安的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