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你不在家裏好好養胎,回來幹什麼?”
那語氣,似乎是在埋怨她攪了場。
她這麼一說,安然就明白了。
側著臉露出了笑容,“我在家吐的難受,想讓裴厲回去陪我。”
她說著話,衝裴厲伸出了手。
男人抬起頭,兩人四目相對。
安然的眼睛明亮清澈,和任何女人帶著心機的表演都不同。
“看來,我得回去陪她了。”裴厲拉著安然的手,站在她的身側。
安婉氣的咬著牙,嬌哼一聲,看向安母。
“這樣啊,那就都別走了,今晚在家裏住吧!”
住?
安然冷笑,拉住了裴厲的手,“我剛剛習慣了裴家的床,回來住,睡不著。”
她眼神透著淩厲和堅韌,不肯讓步半分。
仿佛安家是龍潭虎穴一般,她就是拚著跟家裏撕破臉,也要帶裴厲走。
他,是她的丈夫啊。
安母的臉色沉了下來,安婉在旁邊幫腔,“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媽隻是想招待你們住一宿,還這麼不領情。”
安然說,“畢竟我現在還懷著孕,傷到裴家的子孫,我負不起這個責。”
她的臉上帶著笑意,可裴厲卻總是覺得,她是在假裝堅強。
原來,這個孩子不光是她要挾他的籌碼,也是她在安家的擋箭牌。
裴厲的眸色漸深,他本可以不來,但為了搞清楚安家的形勢,他來了。
“看來隻能下次有機會再說了,我們先回去了。”
裴厲都開了口,安母就算再不情願也沒辦法,“好,下次吧。”
安然鬆了口氣,握著裴厲的手,瞬間失去了力氣。
“車在外麵等,我跟媽有幾句話想說。”安然似乎是乞求般的看著裴厲。
裴厲冷沉的眸子定格在她臉上,側身走出了安家。
等到裴厲出門,三個女人之間的氣氛瞬間變了。
“媽,你看安然,把事情都毀了!”安婉氣哄哄的說。
不等安母說什麼,安然搶先一步摔了桌上的茶杯,拿著碎片放在自己的手腕上,眼神晶亮卻也冷漠,“裴家少奶奶隻能有一個,我已經賠上了我的下半生,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們毀了這一切!”
“然然,你幹什麼!快放下!”安母從沒見過這樣的安然。
她以為安然很好掌控,既然她已經懷了裴厲的孩子,那麼再多一條繩索困住裴家,也不是一件壞事。
而且安婉對於男人一向很有手腕,她自己也願意。
隻要生米煮成熟飯,安然應該也不會說什麼。
可是現在
“裴厲還在外麵,你瘋了嗎?讓他知道”安婉也慌了,一直以來都是她欺負安然,搶她的東西,什麼時候見她反抗過!
真是嫁給裴厲幾天,膽子都變大了!
安然冷笑,碎片貼近自己的皮膚,“你都能不要臉的做出這種事,還怕人知道?”
安婉被她諷刺的說不出話來。
安母也慌了,“然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說!”
“不用說了。”安然深吸了一口氣,“我能為安家做的,就是奉獻我的婚姻和愛情,但如果你們不在需要我,我也不需要再為安家做什麼了。”
“你說什麼?”安母睜大了眼睛,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