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厲勾著冷笑,搖頭說,“我真看不出來你這麼有手段,懷著孕還能勾引人!”
他說這話不止是在刺激安然,更是在用刀劍刺他自己的心。
以前他怎麼會對這樣的女人動心,怎麼會沒看出來她有這麼深的心機,就當他以前瞎了眼,但現在絕對不會再讓安然把他玩弄在鼓掌之中。
安然聽著他諷刺的語氣,眼神落寞下去。
把手機丟在一邊,不甘示弱的說,“那你自己又做了什麼?不也是跟那個林心韻不清不楚的嗎?我們彼此彼此,你沒資格說我!”
要不是裴厲說了那麼多傷人的話,安然也不會這樣反駁他。
難道隻有他能和別的女人亂搞,她卻連一個男性朋友都不能有嗎?
這種不平等的地位折磨著安然。
她覺得自己幾乎窒息,透不過氣來。
“我比你想的,還要了解你!”裴厲冷嘲熱諷的說著,“今天就把話說清楚,那張協議書你已經簽了字,就要對你做過的事負責!”
他神色冰冷,說出口的每個字都紮在安然心頭。
“你想怎麼樣?”安然頹然的說著,沒有了反駁的力氣。
就算她再怎麼解釋,裴厲也不會相信的。
殊不知她這樣的無奈舉動在裴厲眼中變成了默認,因為他們曾經交往過,所以現在關係也不純粹!
“以後,不許你們再見麵!”他轉過身,甩下這麼一句。
“可是”
“否則,你就從裴家離開!跟安氏一起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裴厲的聲音更冷了。
要是安然真的跟司辰有什麼,他不介意跟司氏集團撕破臉。
他裴厲的女人可不是誰都能覬覦的。
安然看著門被裴厲摔上,整個人的靈魂都崩塌了。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和司辰隻是朋友而已,而且那天的事她也都告訴過裴厲,為什麼他就是不肯相信自己,或許他隻是想找個理由,把自己和孩子趕出裴家,把安氏一腳踢開吧。
安然緊緊的環抱著自己的肩膀,心裏的委屈蔓延全身,以前從沒有任何一刻比現在更傷心。
裴厲不止奪走了她的尊嚴,還禁錮了她的自由。
不,她絕對不能就這麼妥協!
裴厲沒資格要求她這麼做,見不見司辰是她的自由,而且她跟司辰堂堂正正,清清白白,根本不是報紙新聞說的那樣。
如果從此以後跟司辰避而不見,豈不是坐實了那些傳聞!
安然打定主意,鼓足了勇氣,走出了臥室,然而沒走幾步,就看到兩個黑衣保鏢帶著墨鏡,朝她走了過去。
“你們”
裴家書房。
楊醫生無奈的說,“你怎麼能找人看著安然呢?她的精神狀況已經非常脆弱了,再給她施加壓力的話”
“孩子會有問題嗎?”裴厲的視線沒有從文件上挪開,開口問道。
“那倒不會,隻不過
楊醫生話沒說完,就被裴厲打斷了,“孩子沒事就可以了。”
楊醫生被他這話頂的無話可說,仿佛在裴厲眼裏,安然隻是一個生孩子的機器,雖然事實並不是那樣的,但似乎裴厲就是想給人營造出一種那樣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