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直覺總是敏銳的,安然雖然不清楚衛思思真正的想法,但可以確定一點,她一直在敵視自己。
原因就是裴厲。
安然不動聲色的笑了笑,拿起手邊的首飾盒,放到裴厲身邊。
“我去一下。”
即便沒有打開看,安然也能從裴家人的反應中,感覺到這個首飾盒裏的東西,一定不尋常。
反正她也不在乎會從裴家得到什麼,交給裴厲是最好的選擇。
安然的舉動落在衛思思眼裏又是另一層意思。
擺明是表示她和裴厲親近的關係。
衛思思忍著心裏的嫉妒,催促著安然,“表嫂,你快去吧,要不然舅媽會等著急了。”
話裏話外都是在為安然好。
安然笑了下,起身,毫無反應的留下裴厲和衛思思獨處。
不是不明白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而是清楚她自己的身份,即便她們之間真的有過什麼,也不是安然能夠阻止的。
安然一走出餐廳,衛思思就坐到了裴厲身邊。
“我看表嫂平時一個人在家一定很無聊吧,正好我這幾天休假,我過去陪她住幾天吧?”
她討好般看著裴厲,眼神無辜而單純。
裴厲眼眸一挑,沉聲說,“她不用人陪。”
就算真的要找人陪著安然,那個人也絕對不會是衛思思。
衛思思會錯了裴厲的意思,不依不饒的說,“我這都是為了她的身體”
“我最不在乎的就是她的身體。”
裴厲就自顧自的打開了那個首飾盒。如他所料,是裴厲的祖母傳下來的一隻玉鐲子。
隻有生下未來裴家的繼承人,才能得到它。
裴老爺子已經認可了安然這個人,也認可了她肚子裏的孩子。
這件事裴厲有所察覺,要不然也不會在這種日子裏特意把他和安然叫過來。
他是裴家最了解裴老爺子想法的人了。
衛思思看到那鐲子的時候,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喃喃的念叨著,“不可能,怎麼會把這個給她”
一時間,她甚至忘了在裴厲麵前隱藏自己的心情。
裴厲平靜的合上了首飾盒。
以後安然就是裴家認可的孫媳婦,是任何理由都不能趕出裴家的人。
安然是第一次來裴家,找了半天才找到裴母的房間,麵對這個才見了幾次麵的婆婆,安然說不出的緊張。
“坐吧,就我們兩個人閑著說說話,不用這麼拘謹。”裴母和藹的笑著,眼中泛著清淡的笑容。
安然順從的點了點頭,按著她的意思坐在了沙發上。
看起來,她似乎很平易近人。
桌上的花茶散發著淡淡的幽香,如同裴母給人的感覺一樣。
安然緊繃的情緒終於放鬆下來,她剛端起杯子,就聽裴母說,“婚後生活,跟結婚之前不一樣吧?”
安然動作一頓,抿著唇說,“還好。”
“阿厲這孩子從小就不在我身邊,我們之間的關係也不是那麼親近,所以當初他要娶你的時候,我也就沒有多問,但是”
安然心裏咯噔一下,但是?
從裴母意味深長的笑容中,她覺察出了一絲不滿。
是她哪裏做的不好?
安然仔細的想著剛剛飯桌上的事,除了裴老爺子給了她那份見麵禮,並沒有其他特別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