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的歎了口氣,裴厲努力的想要解釋他曾經誤解安然的事。
到了司朗嘴裏,就變成了一句話。
“是你誤會了安然,現在想求她原諒你,是吧!”
“也說不上是求她原諒我。”
裴厲的表情說不出的尷尬,又急又惱的喊了句,“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會有我這個情場浪子,不知道的嗎?首先啊,你應該”
司朗給裴厲講了半天,也不見他那冰山般的臉有任何變化,司朗都有些急了,“你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等著安然對你心灰意冷,帶著孩子離開你啊?”
“不行!”裴厲立刻露出厲色,猛地拍著桌子,眼神淬著冷意。
懷了自己孩子的人可是安然,這個孩子他要,這個女人他也要。
司朗在旁邊看著他嚇死人的目光,更加淡然的笑了笑,“裴厲,你肯定是愛上她了。”
裴厲沒有反駁他的話,而是從旁邊抽出了兩份合同,“這份跟安氏那邊的續約合同,另外這一份,是針對司辰的公司,如果你有問題,就交給銘華去做。”
裴厲是在為司朗著想,要是因為公司的事,再影響到他個人,裴厲覺得過意不去。
本來他們也是表兄弟,裴厲不想讓他難做。
隻是他越是這樣,司朗就越不知道如何是好。
“裴厲,我們認識這麼多年,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比我自己都清楚,放心吧,我會做好的。”
這話,他是說給裴厲聽,也是說給他自己聽。
越是這樣的時候,就越應該選好自己的立場,不光他和司辰是不是兄弟關係,裴厲和安然已經結婚了,再怎麼樣都不應該破壞這段婚姻。
否則對誰都是不公平的。
有了司朗這句話,裴厲點了點頭,繼續陷入了對安然的苦惱之中。
晚上,裴厲剛進家門,就看到安然蜷縮在客廳裏發呆。
隻開了一盞落地燈,四處都看不到仆人們的身影。
他抬手打開了吊燈,安然被燈光一晃,抬手擋著光,看向門口的方向。
“裴厲,你回來了。”
她的聲音啞著,身上隻穿著一件薄睡衣,整個人顯得單薄極了。
裴厲快步上前,拽了旁邊的毯子把披在安然肩膀上,用力的把她的身體裹緊,確定她的體溫沒有看上去那麼涼,才減了幾分力氣。
安然白皙的小臉微微皺著眉頭,“裴厲,我不冷。”
她把自己光著的腳往毯子裏縮了縮,卻被裴厲一把抓住,炙熱的手掌握著她的腳踝,男人低沉的質問聲傳來,“這叫不冷?”
安然垂著頭,一副可憐單薄的模樣。
就是她這樣子總是牽動裴厲內心深處的憐惜,男人微微斂眉,“陳媽她們人呢?”
安然抿著唇瓣,輕聲說,“我想一個人安靜一下,就讓她們都回去了。”
男人無語的看著她,“那晚餐誰做?”
“啊?”安然這才反應過來,她似乎忘記了這一點,眨巴著眼睛準備站起來,“我做吧!”
不然家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難道讓裴厲動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