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思思抽泣著說,“我不就是想幫舅母問問你祖傳鐲子的事嗎?你說你不知道在哪兒也就算了,居然還威脅我多事,把我推到了泳池裏!”
安然赫然怔住了,看著大家審視的目光,連連搖頭,“我沒有!”
裴厲的臉色陰沉下來,一直看著衛思思。
安然更加緊張了,一直拉著裴厲的手,“我真的沒跟她說過這種話,她也沒跟我提過什麼祖傳鐲子的事!”
裴家人表情各異,裴厲的舅舅說了句,“那鐲子現在在哪兒?”
安然搖著頭,“我不知道什麼鐲子!”
衛思思冷哼了一聲,指著安然,“你在說謊!鐲子是老爺子當著我們大家的麵給你的,你現在居然說你不知道在哪兒?你根本沒有把我們裴家放在眼裏!”
這個裴家少夫人的位子,你也不配坐!
衛思思在心裏補上了這一句,眼神中泛著嘲諷的笑容。
為了能把安然從裴厲身邊趕走,她不惜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
看著安然被大家指責,她就覺得這些都不算什麼了。
“我”安然猛地想了起來,看來是那天老爺子送她的見麵禮,她直接看向了裴厲。
男人自始至終都冷著臉,一副冰冷不近人情的模樣。
曾經安然也在裴厲臉上見過那種眼神,是他們剛剛結婚的時候,他就那麼厭惡而狠厲的看著自己。
被那種眼神看著,會覺得一文不值,比任何人都要卑微。
安然看著裴厲的模樣,愣住了。
該不會,他不打算為自己說話吧?
要是那樣的話
安然垂下了頭,苦笑著想,她今天可能不宜出門,早知道就應該拒絕到這兒來。
“不知道盒子裏是什麼東西,我隨手扔了。”
裴厲清冷的聲音在安然耳邊響起,她腦子裏嗡的一下,按著裴家的人說法,那個盒子裏裝的可是裴家祖傳的鐲子,應該很有紀念意義。
她當時去找裴母,東西就在裴厲手裏,他多少都應該看一眼才對。
居然,扔了?
“扔了!”
裴家人一下子炸開了鍋。
全都慌張起來,“那麼貴重的東西,你居然扔了?你扔哪兒了!”
裴厲看著他們著急的神色,搖了搖頭,“不知道,可能是某個花園的角落,或者是狗窩?”
他完全無視了裴家人的臉色,無所謂的笑著。
安然看著大家的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而裴厲就站在她身邊護著她,那一瞬間安然才知道被別人嗬護在手心裏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但她實在不忍心看著裴厲為她付出這麼多。
“其實”
她剛要開口,被裴厲摟住了,他冷著臉,麵對裴家的所有人,露出了一慣的冷漠模樣,“我說過了,東西我隨手扔了,本來裴家的東西在我眼裏都不值錢,你們與其在這兒著急,不如到處找找,也許早就被人撿走了。”
裴厲應該不會說謊,更不會為了安然說謊。
一時間,裴家的人互相看著,都在懷疑是不是對方“撿”走了。
安然抿著唇,深吸了一口氣,不由得握緊了裴厲的手,原來不管是在安家還是裴家,他們能依靠的人都隻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