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安家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自從安然住院這幾個小時,安家一點動靜都沒有。
楊醫生就一直在病房裏陪著,沒想到最先來的竟然是裴厲的母親。
“你讓開!我們裴家給你錢不是為了讓你照顧這種人的。”
裴母知道楊醫生和裴家的關係,冷漠的盯著她,“這是我們裴家的家事,請你出去避嫌。”
楊醫生被裴夫人的態度驚住了。
就算再怎麼樣,安然都是她的兒媳婦啊,這一巴掌,對一個虛弱的孕婦來說太重了。
她不敢想象要是她出去,安然還能不能保住肚子裏的孩子。
可是不等她堅持,霍銘華和幾個裴家的報表一起走了進來。
霍銘華看著她搖了搖頭,低聲說,“這是裴總的意思!”
床上,安然的眼神驟然晃動了一下。
裴厲的意思?
她茫然的轉過身來,“裴厲在哪兒?我要見他!我一定要跟他解釋清楚”她的聲音嘶啞著,手捂著臉頰,不住的顫抖。
麵前,裴母把手包摔在床上,鄙夷的瞥著安然,“你現在還想對阿厲做什麼!你已經徹頭徹尾的背叛了裴家,等著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吧!”
安然臉色蒼白,根本沒有力氣抗爭裴母的話,隻是不停的搖著頭說,“我不會簽字的,我不會離婚的!”
她越是這樣,裴母的態度就越是生氣。
“是你自己不珍惜我表哥,現在東窗事發,還是痛快的簽字吧!更何況,你肚子裏的野種也需要找他的親生父親啊,我們裴家已經夠仁慈的了!”衛思思說著,把一張離婚協議書丟到了安然麵前。
結白的病房裏,安然顫抖的呼吸著,“不”
氣氛壓抑到令她窒息。
眼淚止不住的流著,“司辰在說謊!我們之間根本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你瘋了吧!人家司辰為什麼要說這些謊言,難道你這個有夫之婦還有什麼值得他喜歡的地方嗎?我看是他也忍受不了你腳踩兩隻船,所以才說出真相吧!”
“思思,夠了,跟這種女人沒什麼好說的,我們走。”
裴母拎起包,往門外去了。
看著門口霍銘華和保鏢說,“還留在這兒幹什麼!這女人和我們裴家一點關係都沒有了,以後誰都不許幫她。”
就讓大家都看看,他們裴家是怎麼對待這種不知廉恥的兒媳婦的。
安然臉色蒼白,無神的看著裴母帶著一眾人離開。
空蕩的病房裏隻剩下她的哭聲。
“厲少,你別喝了!”
司朗攔住了裴厲拿酒的手,聽著舞池裏嘈雜的音樂,歎了口氣,“我知道你現在心裏很不痛快,可是安然還在醫院裏等你呢,你不能就這麼自暴自棄啊!”
“放開!”
裴厲用力甩開了司朗,是安然把他們之間的一切都毀了,難道到頭來還要他幫他們收拾爛攤子嗎?
裴厲冷笑著,笑容苦澀而慘烈。
如果不是他一時憐憫,娶了安然,現在怎麼會落得這種下場。
她一次次的騙他,玩弄他的感情,這種女人,不值得他同情。
在裴厲痛苦笑著的時候,司朗又接到了霍銘華的電話。
“你媽去過醫院了,還打了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