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母蹙眉,看著司朗,“怎麼還沒到!”
司朗啊了一聲,讓開了身體,“瞧我這個腦子,見到您之後太高興,忘了按樓層了。”
裴母蹙眉,弄不明白司朗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電梯門一開,裴母就快步往裴厲辦公室去了。
司朗緊隨其後,看到裴厲已經收起了那張照片,冷著臉坐在沙發上,司朗才鬆了口氣,如釋重負的笑著,“原來厲少已經回來了啊!”
裴母沒做聲,像司朗這麼精明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公司的風吹草動,尤其還是裴厲回公司這麼大的事。
擺明了是在跟裴母裝傻。
裴母推門而入,看到裴厲搖了搖頭,“行了,你出去吧,我有話想單獨跟阿厲說。”
司朗連連笑著點頭,“好啊,我現在就讓餐廳去準備午餐,一會兒也可以邊吃邊聊。”
他臉上掛著笑容,離開了裴厲辦公室。
關門的那一刹那,司朗嘖嘖的搖了搖頭,辦公室裏跟開了冷氣一樣冷
辦公室裏隻剩下裴母和裴厲兩個人了,看到自己的兒子冷沉著臉,裴母心裏也很不舒服。
“阿厲啊,你這幾天去哪兒了?家裏出了這麼大的事,你也不在,讓我怎麼跟老爺子解釋,現在馬上跟我回家,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
她這一輩子都是為了裴厲而活著。
隻有看到他接手裴氏集團她才能咽下這口氣,否則她就是死,都會死不瞑目。
“挽回什麼?”
裴厲點燃了一支煙,俊逸的臉龐勾著冷笑。
裴母一怔,有些詫異,“你怎麼又抽起煙了!”
裴厲沒做聲,眼神深邃如同幽潭。
“我和安然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現在剛回公司,還有很多事等著我辦,如果沒有別的事的話,請回吧。”
“阿厲,有你這麼跟媽媽說話的嗎?”
裴厲起身,腳步停頓在了原地,指尖夾著的煙安靜的燃燒著。
“我當你是我媽,你有當我是你的兒子嗎?阿厲?叫的真親切,可是在你眼裏,我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隻是一個能幫你操控裴家的工具而已。”
“你胡說什麼!”裴母的心被裴厲的話刺痛了。
她培養了裴厲這麼多年,可是裴厲現在眼裏隻有安然那個女人,完全沒有她這個母親的位置。
裴母氣的大聲說,“你離開的這幾天,要不是我攔著,老爺子早就讓裴皓接替你的位置了,你到底知不知道這次的事情有多嚴重!”
“所以呢?”
裴厲無所謂的笑著,側過身搖了搖頭,“如果老爺子那麼想,就給他好了。”
反正在他心裏,從來沒有過覬覦裴家資產的野心。
他要的天下,他可以自己打。
哪怕赤手空拳,遍體鱗傷,也不會給任何人要挾自己的機會。
更加不可能為了那些財產,放棄自己的人格和尊嚴,束縛了自由。
裴母氣的不行,“你是不是要氣死我!跟我回家,好好跟老爺子解釋,說你跟安然已經在準備離婚手續了。”
男人眼神一暗。
他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早知道,就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