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痛苦的閉上了雙眼,“滾!”
她越是這樣,司辰就越有一種征服欲,對安然,他勢在必得。
“看看你媽剛才對我的態度,你覺得你還能逃出我的手心嗎?隻要你還姓安,你就跑不掉!”司辰哼了一聲,摔門離開。
空蕩蕩的病房,安然痛心的哭出了聲,撕裂的哭音久久不散。
她的人生,安氏的未來,安家的存亡
一切都像是巨石壓得安然喘不過氣。
她也想找個人依靠,可為什麼裴厲要那麼做!
如果不是那樣,父親不會出事,她也不會失去孩子,曾經在自己身體裏的那個小生命,就這樣沒了。
安然赤著腳,一步步走向了天台。
夜風從她耳邊呼嘯而過,低頭看著街上的繁華,聽著遙遠的車笛聲,安然露出了悵然的笑容。
“從這裏跳下去,一切就結束了。”
她張開雙臂,讓淚水最後一次染濕了她的臉頰。
“小姐!你幹什麼!”
檢修電路的工人發現了安然,連忙衝過去拉住了她。
看到安然當時已經昏倒了,連忙聯係護士,把她送回了病房。
裴氏國際近幾天一直在緊張的工作氣氛中,高壓的工作狀態讓員工們都喘不過氣了。
會議室裏,十幾個項目經理包括裴厲和司朗在內,繼續討論新的策劃案。
嗡。
司朗的手機震動起來。
裴厲麵無表情,其他經理們則是別開了視線。
司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翻開屏幕一看,怔住了,是安然醫院的電話。
而且是在淩晨打來?
顧不得是在會議室,司朗接了起來,“喂,我是,什麼!我馬上到!”
他掛了電話,震驚中緊張的說,“安然要自殺。”
裴厲瞬間失神,再下一秒,甩下一切衝了出去。
安然怎麼會這麼傻!
裴厲再一次因為安然失控了,在醫院瘋了似的拉著安然的手,怎麼勸都不肯放。
“是我不好”
他痛苦的被司朗拉出了醫院。
“你現在這樣做,她也醒不過來,還是等醫生的結果吧!”
裴厲失魂落魄的坐在走廊裏,整個人的腦海裏隻有安然一個人的樣子,他自責自己的做法,給安然帶來了傷害。
“她父親去世之後,安家人一直沒有告訴她,可能她是知道了,才會這樣。”司朗在旁邊,保持著一絲冷靜。
裴厲沒有做聲,隻是沉痛的閉上了眼睛。
他挽留不了安然最重視的親人,最終也會因為他的無可奈何失去她。
“如果你打算聽從家裏的安排,跟她離婚,我勸你現在就不要等著了,否則,她看到你會更傷心。”
最傷人的往往不是狠絕的一句話,而是搖擺不定的猶豫。
現在裴厲對待安然就是這樣,說不出壞還是好,但既然傷痛已經造成,而他又無法說服他自己,他們兩個人的關係隻會越纏越亂。
等到決裂的那一天真的到來,誰都無法承擔。
裴厲聽著司朗的話,陷入了沉思之中,他不得不承認,司朗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