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切的背後,都隻是一場無恥的陰謀。
裴厲冷漠的摔下手機,厭惡至極。
“厲少,這件事你要是不處理一下的話,你跟安然就真的完了。”司朗最近心情也很糟糕,看著裴厲的臉色更加沉悶了。
甚至現在全市都充斥著尤可意和裴厲的新聞,說不介意是不可能的,但裴厲給人的反應完全就是放任尤可意的胡作非為。
“厲少!”
就這樣放棄安然了嗎?
司朗不肯相信裴厲會這樣屈服,他的身份和地位根本不需要看尤家的臉色。
身為一個男人,司朗不認為尤可意有什麼過人之處,相比安然而言,她也沒有多大的優勢,尤其是裴厲以前對安然也算得上是無微不至,怎麼可能在一夕之間就完全對安然沒有感情了。
盡管風流成性,司朗也看不懂裴厲了。
“我想自己靜靜。”
裴厲低垂著頭,看不清表情。
司朗沒辦法咽下心裏的話,離開了。
如果安父沒有離世,裴厲還可以找機會跟安然解釋,至少現在發生的事情都還有挽回的餘地,但現在看起來,事情變得模糊不清。
他陷入了再一次的迷茫糾結之中,他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安然。
他也想坦白一切,可話到嘴邊又變成了猶豫不決。
一想到安然可能因為自己的做法,受到無法抹平的傷痛,裴厲就覺得愧疚難言。
這麼多年的等待在這幾天之間,貶得一文不值。
他不想放棄安然,可心裏盤旋的情感始終找不到宣泄口。
裴家的電話又一次打了進來。
裴母的聲音也有些不耐煩了,“阿厲,你這麼長時間不回家,到底有沒有把我和老爺子放在眼裏,今晚你必須回來!”
回去?
回去隻是裏麵對那一張張虛偽的臉孔,麵對一個個無法解決的謊言而已。
裴厲冷笑著,“恩。”
如果一切真的無法挽回,至少他想最後再為安然做些事。
裴厲難得回一次裴家,裴母可不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下午就派車把尤可意接到了家裏。
裴皓跟於雅在走廊裏聽到裴母的笑聲,對視了一眼。
“安然進門的時候,你見她這麼高興了嗎?”裴皓不冷不熱的開口,“換人換的真快。”
現在安然和裴厲還沒有正式離婚簽字。
但在裴母眼裏,她的媳婦就是尤可意,而不姓安。
如果沒有失去那個孩子,安然還有一點籌碼,現在,什麼都沒了。
於雅微微斂去眼中的神色,“現在能幫安然的人就隻有裴厲了。”
不管裴母再想把尤可意變成裴家人,隻要裴厲不開口,一切就都還有餘地。上次在家裏,安然被裴母和衛思思欺負的時候,他不也是一直護著安然嗎?
“你說他?”裴皓勾起了幾分笑容,看向門口的方向,輕輕搖了搖頭,“不可能,他要是想反抗,就不會出現了。”
於雅詫異的轉過身,意外的看到了裴厲的身影。
他從門外走來,神色冷峻。
“裴厲,安然怎麼樣了?”於雅直接了當的問著,這個時候也沒必要繞彎子了。
男人的臉色暗淡了幾分,“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