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著有尤家撐腰,尤可意才會這麼囂張,裴厲走出餐廳就給司朗打了個電話。
“尤可意可能知道安然在哪兒,找人跟著她。”
電話那邊,司朗微怔,“厲少,你想好了嗎?要是你不打算挽回安然,你找到她也沒有任何意義。”
裴厲沒有回答,安靜的掛了電話。
至少他想確定安然的安全。
他卻不知道,安然根本不需要任何補償和關心,再多的財富和名利都換不回她父親的命。
夜風輕柔的吹拂著安然的長發。
她安靜的站在安父的墓碑前,臉上的神色格外寧靜平和。
“爸,我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以前是我錯了,不知道現在悔過會不會太晚”
聲音平穩,臉上的神色透著淡淡的冷漠。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會這樣跟安父交談,她出口的每一個字都沒有回音,隻留下空寂的沉默。
裴厲當初對她的質問,對她的溫柔,經常糾纏在安然的腦海中,她沒有勇氣去回首想象,也沒有力氣堅持的相信裴厲。
他也是個商人,是個普通的男人,或許確實是安然奢望太多,才會以為自己可以跟裴厲攜手走下去。
夜色下的墓地顯得格外安靜,甚至能聽得見自己的呼吸聲。
“爸,我下次再來看你。”
安然擦了擦眼淚,往旁邊的小路上走去。
就在安然剛剛離開不久,裴厲的車子開到了路邊。
他看向安父安葬的地方,拿著一束花走上了台階。視線觸及墓碑上的花,整個人怔住了,第一反應四處看去,茫茫的夜色中空無一人。
是安然來過!
她一定是想來跟安父見一麵,尤可意會不會找安然的麻煩,她現在又住在哪兒,和誰在一起,司辰還會不會去騷擾她!
一瞬間,所有的問題湧入腦海,裴厲痛苦的快要窒息了。
就在此時,手機響了起來。
看著尤可意的號碼,裴厲麵無表情的掛斷了,他不會再允許任何女人介入他和安然的感情,就算真的要失去安然,他不會再對任何女人動心了。
聽著電話再一次被掛斷,尤可意臉上浮現著隱忍的怒火。
“還是不接你的電話?我看啊,你這位尤大美人這次是失手了!”尤可意的閨蜜們坐在旁邊,樂嗬嗬的笑著。
“就是,聽說這個裴厲很難搞的,很多女模特的約會他看都不看一眼的!”
尤可意的臉色冷了下來,手機摔在桌上,抬眸,傲然的看向那個說話的女人,“你是說,我不如那些三流模特?”
“呃,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隨口開個玩笑,你別介意啊。”
在座的都是仰仗著尤家的勢力才和尤可意來往,都巴結著她,誰都不敢說半個不字。
越是這樣,尤可意就越是生氣,她花了這麼大的力氣,卻還是得不到裴厲,說出去都讓人笑話,在這個世界上,隻有她尤可意甩掉的男人,絕對沒有男人能甩掉她!
“隻是,他和他妻子不離婚的話,怎麼辦啊?”
有人撞著膽子問著。
尤可意冷哼了一聲,眼中透露出了玩味的陰狠,“既然不離婚,可以喪妻!”
在座的姑娘們全都閉上了嘴,神色慌張,她該不會真的動了什麼心思吧!隻是有尤家為尤可意撐腰,誰都不敢多說什麼,說錯了可就是引火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