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門外,安然緊抿著唇瓣,回憶著剛剛安婉說的每一個字。
安母到底在哪兒?
她終於有了養活自己的能力,卻連自己最親的人都照顧不了。
安氏現在的情況她也有所了解,隻要安婉好好經營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隻是聽她剛才的口氣,並不滿足現況。
那麼,下一步,安婉會要求更多。
她身上流著的是安家的血,要說心裏完全沒有感覺是不可能的,有些事,她必須要做。
開門上車,去往公司。
如果這一切都是安婉在背後搗鬼,那她賣掉那枚戒指的那一刻,就已經跟安然劃清界限了
至於安母的下落,安然隻要想查不可能查不到。
由於那晚在珠寶鑒賞會的事,公司裏又有了一些傳言。
孟麗小心打量著安然的表情,猶豫再三還是開口說,“安總,這幾天公司裏”
“如果是不相幹的話就不用說了,過來看看這個!”她指著文件上的一處需要修改的地方,“裴氏國際的經營理念非常細致,不可能容許這種低級的錯誤,以後要避免!”
“是,安總!”孟麗暗歎了一聲,看來她們安總是一心撲在工作上。
隻是她似乎覺得安然對裴氏國際的合作案格外上心,會不會跟裴厲有關係?
這麼想著,孟麗就更加看不透安然了,看起來安然心裏似乎還有那個男人,可她嘴上又不承認。
搖搖頭,她看不懂安然的心思,安靜的離開了辦公室。
眼下這個情況,安然隻能強迫自己每天投入在工作中,才能暫時忘了那些煩心的事。
孟麗去而複返,敲門說,“安總,司朗來了。”
手裏的筆尖一頓,戒指她已經收下了,司朗來做什麼?
不過要不要趁這個機會把戒指買回來?
安然考慮著,點頭說,“請他進來。”
司朗的臉龐上掛著痞氣的笑容,一如以往的瀟灑隨意,“安總,忙著呢?”
安然笑了笑,親手幫司朗倒了一杯咖啡,推送到他麵前,“不忙!今天來找我,什麼事?”
“這話說的我好傷心啊,難道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嗎?”司朗笑著,心裏琢磨著要怎麼打聽裴厲安頓他的事情,他們這對夫妻可讓他操碎了心。
安然的睫毛微微顫動著,掩去眼中的精明。
司朗不會是沒事幹跑過來閑坐的。
司朗猶豫了半天,也說不出什麼來,安然依然很有耐性,就那麼幹坐著等著他開口。
“咳咳,其實我今天過來,是因為”
“安總,不好了,樓下有監察部門的人過來,說公司運轉流程有問題!”
安然跟司朗同一時間站了起來,沒有二話,迅速趕往樓下。
“什麼情況?”電梯裏,安然邊走邊問。
孟麗連忙把秘書的彙報一一說了出來,“具體細節還不清楚,他們就說近半年公司的運轉流程有問題,需要一級審批。”
孟麗有些緊張起來,安然隻是分公司的執行副總,沒有一級權限。
如果他們非要拿這個為難安然,那公司短期內就有麻煩了。
安然的臉色非常平靜,公司這麼久都沒有任何問題,怎麼會在她剛剛回國,準備開展業務的時候恰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