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數次在心裏承諾,絕對不會再讓她受到半點傷害。
男人深吸了一口氣,一直看著安然走了很遠,他才踉蹌著步子轉身離開。
這一夜,注定所有人都不再平靜。
那些記者原本是裴厲找人安排,去拍尤可意的,但是陰差陽錯之下,拍到了他和安然親吻的照片。
第二天一早,所有主流媒體的網頁上都是這條新聞。
“裴氏國際總裁和舊情人死灰複燃?”司朗一邊吃蘋果,一邊念著新聞標題,忍不住笑著說,“這寫的也太過了,你跟安然”
然而他話沒有說下去,就被裴厲殺人般的目光製止了。
司朗咳嗽了一聲,“厲少,那這事兒?”
“我準備明天上午跟安然離婚。”
這句話,裴厲想了很久才說出口。
聞言,司朗怔住了,他現在也看不透裴厲的想法了,他以為經曆了昨晚,裴厲可能會改變這個計劃。
“厲少,要不要改變一下計劃?”
司朗看得出來,裴厲和安然心裏都還有對方的位置,要是這麼錯過了,真的太可惜了。
可是聽到他這麼說,裴厲一點反應都沒有。
辦公室的氣氛陷入了尷尬之中。
忽然秘書急匆匆的敲了敲門。
“裴總,您家裏來電話,讓您盡快回去一趟。”秘書緊張小心的解釋著,不想惹到裴厲,剛剛裴母在電話裏的聲音實在是太可怕了。
裴厲蹙眉。
他就是不想被打擾才會把手機關掉,想不到裴家會用這種方式找他。
不用想也知道是為了什麼事。
“厲少,你一個人能行嗎?”司朗有些擔心。
倒不是怕裴厲會被裴家壓榨,而是照裴厲的脾氣來看,很有可能會跟裴家徹底鬧翻。
觸及司朗關切的視線,裴厲的神情依然淡定,平靜的開口,“公司的事你先處理。”
他二話不說,起身穿衣服就往外走。
“這次這麼聽話?”
司朗目色微沉,稍微想想就知道裴厲是因為這件事扯上了安然,所以才會這麼給裴母麵子。
假如他不出麵,他們一定會把這件事遷怒於安然。
司朗歎了口氣,搖頭道,“出身豪門,也不是一件好事。”
既然昨晚已經說清楚了一切,也準備跟他正式簽字離婚,安然也就不想再留在裴厲給她安排的公寓裏了。
那天他說的話仍在耳畔。
“你就在那兒住著,有事找司朗解決。”
安然苦笑著搖頭,司朗跟她隻是普通朋友而已,她有什麼權利讓他隨叫隨到。
來的時候就沒有什麼衣服,走的時候也隻有一個袋子而已。
她一出小區的門,就從側麵跑進去很多記者。
安然慌亂的看著他們跑了過去,鬆了口氣,幸好她走的及時,要不然被堵在裏麵,又不知道會鬧出什麼樣的麻煩了。
安然壓低了鴨舌帽,加快了腳步。
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對誰都好。
腦海裏突然萌生裏回法國的念頭,在這裏深埋的一切記憶,原本就是因為她回來,才意外打開。
安然深吸了一口氣,“還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