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時間,歎了口氣。
“不知道他現在醒了沒有?”
此時的病房。
裴厲單手撐著床,吃力的喘著粗氣,手邊全是被他掀翻的晚餐。
“滾!”
他衝著門口的仆人大聲嚷著,為什麼他現在連站起來都需要別人扶著!
這不是他!
右腿完全使不上力氣,而且一用力就鑽心的疼,裴厲怒容滿麵,直到司朗跟霍銘華進門,兩人看到裴厲起身,全都麵露難色。
“厲少!”
“裴總,您現在需要靜養。”霍銘華連忙過去收拾殘局。
裴厲痛苦的合上了雙眼,聲音中布滿了蒼涼,“我的腿什麼情況?”
霍銘華動作一頓,回頭看向司朗。
司朗猶豫片刻,開口,“情況不理想,醫生的最後診斷還沒公布。”
“嗬。”男人緩緩睜開眼,“她呢?”
“沒事,已經回去了。”司朗知道他在擔心安然,揮了揮手,讓那些仆人都下去了,就算他們在這裏也無濟於事。
裴厲最厭惡的就是被別人看到他這種樣子。
他越是生氣,就說明情況越糟糕。
外麵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司朗蹙眉,“我去看看。”
裴厲挑眉,躺回了床上,“如果是找我的,就說我一直在睡。”
司朗愣了下,開門離開。
裴厲說完那句話,就再沒開口,一雙眼睛像是沉寂的大海,深邃無底,他需要時間整理自己的心情,包括,認清他可能永遠都好不了的現實。
如果真是那樣,他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司朗一出病房的門,就看到十幾個記者闖了進來。
“司少!請問裴總現在怎麼樣?”
“聽醫生說他應該早就醒了,為什麼現在還沒有消息!會不會是裴家內部出了什麼問題!”
一個又一個,連著提問。
司朗耐著性子,擺了擺手,“大家不要著急,厲少現在還在昏迷中,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
“這是不是裴家的拖延法?”
“裴厲受了這麼重的傷,難道沒人承擔責任嗎?”
司朗眉頭緊皺,正要開口,看到尤可意戴著墨鏡從人群後麵走了過來。
他攥緊了拳頭,是她把這些記者帶來的!
知道裴厲不想見她,所以用了這種方式?
不等司朗開口,尤可意笑著說道,“大家也不用太著急了,我看可能是裴厲真的沒醒吧。”
“尤小姐!”
一下子所有鏡頭都衝向了尤可意。
她優雅的摘下墨鏡,露出一雙微微紅腫的雙眼,看起來十分擔心裴厲似的,輕柔的嗓音帶著幾分高傲和沙啞,“你們在醫院守著也沒什麼用,如果裴厲不肯見你們,你們也進不去這個門,醫院外麵有家酒店,你們就去那兒休息吧,所有費用,我來出。”
她從包裏拿出一張金卡,冷傲的笑著。
那些記者十分買她的賬,拿著卡都離開了,原本吵鬧的走廊逐漸恢複了安靜。
“尤小姐出手還真是闊綽啊!”司朗打量著尤可意,冷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