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柔一笑,拿著包離開了。
想著她的話和表情,裴厲覺得很不舒服,他非常清楚當時要不是司辰
手緊緊攥成了拳頭,看著自己受傷的腿,憤恨的視線盯著那個u盤。
第二天一早,裴母就到醫院來看裴厲,說出口的每一句話都是在指責安然,換言之,如果不是安然,裴厲根本不會受傷。
司朗在旁邊,都替安然抱不平。
當時是安然先聽到那些人的陰謀,假如不是她,可能裴厲的情況會更加糟糕,可是這些話,誰都沒有說,一旦說出口,就代表和對方撕破了臉,現在敵暗我明,一旦暴露他們手裏的籌碼,事情就變得更加難辦了。
裴母越說越生氣,“不行,我現在就去找安然,我一定要問清楚,她到底怎麼樣才肯跟你離婚!”
“媽!”裴厲蹙眉叫住了裴母,“你過去找她又有什麼用?是我纏著她,不讓她離婚的。”
“什麼!”裴母詫異的轉過身來,不可置信的看著裴厲,“你看看你現在都被她害成什麼樣子了!你為什麼就不肯聽我的話,早點跟她離婚,和尤可意在一起,這樣對大家都好!”
從裴母的眼神裏,裴厲看出了她對安然深切的厭惡。
仿佛對她而言,這世界上的任何事都沒有裴厲跟安然離婚重要。
裴母的固執讓裴厲更加不舒服。
“是不是尤可意跟你說了什麼!”
他冷冽的聲音回檔在病房裏,眼看著裴母臉色微變,辯解著,“不是,她什麼都沒有說過!那才是一個千金小姐應該有的氣度,你看看,不管你做出多出格的事,可意她從沒抱怨過!再看看那個安然,從她懷著孕嫁給你的那一刻,就不配做裴家的兒媳婦!”
裴厲聽著這話,眼神愈發淩厲起來,“是我讓她懷孕的,你是不是也要把我趕出裴家?如果是那樣的話,不用你動手,出院之後,我會直接從裴氏離職。”
“阿厲!你為什麼非要這樣惹我生氣,你明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就算你對安然還有感情,都已經三年多了,你們的孩子也沒了,你到底在堅持什麼!你覺得還有必要嗎?”
裴厲側過頭去,沒有回答。
才過了三年而已,可安然不在他身邊的日子讓他覺得度日如年。
哪怕昨天的情況再發生一次,他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安然受傷。
看到裴厲的沉默,裴母更加氣憤。
“如果你再這樣反對我的決定,我就去找安然,問問她到底有沒有良心,當初裴家是怎麼幫安氏,現在她卻要這麼折磨你!”
裴厲咬緊了牙關,緊緊攥著拳頭他,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事到如今,他不能勉強安然做任何事。
忽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裴母的動作也應聲而停,她明明吩咐過,不讓任何人進來打擾裴厲。
兩個人誰都沒有應聲,門外的人推門而入,安然手裏拿著便當盒,出現在兩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