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接二連三的難以置信。
安母點頭道,“這件事我一直不敢告訴安婉,就是擔心有一天,會發生一些難以掌控的事,我不想看到你父親一生的事業付之一炬。”
安母說完,謹慎的看著安然,琢磨著她的表情。
“然然,我現在能相信的人隻有你了!”
安母承諾了安然很多,又聽她確定的說會回到安氏,才放心。
安然看著安母拿給自己的名片,眉頭微皺。
一路上她都在猶豫,究竟要怎麼做,才能不引起安婉的注意,而且安父到底留下了多少的股份,她還要仔細的斟酌一下。
就在安然跟安母見麵的時候,裴厲看著她寄過去的離婚協議書火冒三丈。
用力的拍著桌子,整個人怒容滿麵。
“該死的”他堅持了這麼久,就是不想對裴母和尤可意妥協,可是安然一回來,就逼著他走上了這條路。
而且,那個女人絲毫沒有領會他的意思。
他是絕對不可能這麼輕易認輸的。
霍銘華跟司朗站在旁邊,都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半步,不想太靠近裴厲,現在的他完全就是一個火藥桶,除非是活的不耐煩了,否則是個人就會跟他保持距離。
“厲少,我看這件事也不能全怪安然。”司朗咳嗽了一聲,猶豫著開口,“你想啊,她剛從vivic辭職,對現在的局勢還不太清楚,看到你這樣,又聽到你媽說那些話,誰都會”
他話說到一半,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旁邊霍銘華早就低下了頭,不敢去看裴厲的眼神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錯了?”裴厲的語氣說不出的駭人,整個人如墜冰窟。
司朗連忙搖頭,“不,我也肯定不是這個意思!”他一邊否認,一邊給霍銘華使眼色,讓他幫幫自己。
然而霍銘華一直裝作沒看見似的,甚至還往旁邊站了,“厲少,司少,公司還有事要處理,我就先回去了。”
見他找借口要逃,司朗連忙拽住了他,“銘華,你可不能這麼做事啊!你忘了來的路上怎麼說的了!”
裴厲現在情緒難以控製,要是他們倆再不幫安然說話,她和裴厲的婚姻就徹底結束了。
不管是作為朋友還是同事,司朗都不想看到裴厲後悔一輩子,如果再一次放開安然的手,可能他們真的完了。
霍銘華擦了擦頭上的冷汗,低聲說,“司少,不是我出爾反爾,你看裴總這表情,我真是不敢說啊!”
司朗想了想,無奈的擺了擺手,“算了,你走吧。”
霍銘華連忙離開了病房,留下裴厲和司朗兩個人。
在病房外,他才好不容易鬆了口氣,剛鬆了領結往前走了幾步,就看到裴母和尤可意,兩人笑著朝這邊走來,霍銘華一驚,連忙轉身闖進了病房。
司朗正說著什麼,看到他這麼莽撞的進來,蹙眉,“幹什麼!不是已經讓你走了嗎?”
裴厲也跟著看向他,在他們看來,霍銘華的性格不會做出這麼沒頭沒腦的事。
“怎麼了?”
“裴,裴夫人還有尤可意!”
霍銘華擔心裴厲會因為安然簽字這事,一氣之下答應跟尤可意結婚,著急的話都說不完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