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厲沒有回答她,而是在那些經理的目光中,拉著她的手,一起步入了宴會廳。
裴厲站在大廳裏,吸引了大家注視的目光,他好似全然不在意那些非議聲,轉身麵對著安然,細心幫她整理著頭發和衣領。
安然緊張的幾乎屏住了呼吸,感受著裴厲冰冷的手指從她脖頸旁滑過,後背繃緊了。
“我還是出去等你吧。”
她轉身要逃,猝不及防的被裴厲拉回了懷中,他的手心帶著讓她無法掙脫的力氣,溫柔卻也霸道。
他不會再容許她從他眼前跑掉。
“就一會兒。”他的口吻不同剛剛在車上,溫柔的能擠出水來。
安然一下子怔住了,忘了去掙脫,安靜的跟在裴厲身側,往裏麵走去。
兩排整潔的百合花牆散發著淡淡的香味,安然看著被裴厲緊緊握著的手,心裏咚咚的跳著。
他的動作一如既往的利落,高大的身影擋著他們看安然的視線。
安然看到站在麵前的幾個人,腳步轟然頓住。
難怪,這裏裝修布置的這麼浪漫,再看到裴母和尤可意那張梨花帶雨的臉,她就什麼都明白了。
是裴厲為了找她,沒能赴約。
裴母一看到安然出現,火冒三丈。
“阿厲,你到底要幹什麼!已經通知了所有人,但是你卻為了她,這麼傷害可意!”她指著安然,嚷著,“如果你還有一點自尊,請你滾出去。”
尤可意咬緊了唇瓣,在旁邊一言不發,那雙眼睛裏染滿了淚,含情脈脈的看著裴厲,她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這個男人身上。
雖然他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了她,可尤可意還是執著的想跟裴厲在一起。
安然的手在袖口裏緊緊攥著。
看著麵前舞台上的香檳酒杯,被這樣的漂亮的布置刺痛了眼。
“我說過了,不管我是不是離婚了,都絕對不會跟除了安然之外的女人在一起。”
他的話像是穿腸毒藥,尤可意痛苦的閉上了眼眸,聲音顫抖著,“是我一直在勉強你,但你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她從手包裏拿出一枚精致的鑽戒丟在地上。
安然看著那款式,心裏咯噔一下。
那枚戒指是她和裴厲的婚戒,當初她一直放在裴家,怎麼會在尤可意那兒?
裴厲冷冷看著她,手沒有放開安然的意思,“我的話說的很明白了,我不可能娶你,所以,這場鬧劇一開始就不該存在。”
旋即,轉身,拉著安然離開。
跟尤可意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安然似乎能聽到她的心痛。
可是她在覺得尤可意可憐的同時,誰又會關心她的處境。
“你帶我來這兒,是為了證明什麼?”安然在門口停下腳步,幾乎像是不認識裴厲這個人。他一邊口口聲聲說不會娶其他人,可他們之間的婚姻早已名存實亡。
安然想還他自由,可他不願意。
“到底要我怎麼做?”
裴厲轉身看著她,眼裏彌漫著深邃的情感,“我也希望這一切從沒開始,但現在,我隻能盡量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