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鐲子不是被裴厲丟了嗎?”
“怎麼會!”
“他不會再給安然一次吧!她不是已經跟裴厲離婚了嗎?”
議論聲漸漸大了起來,縈繞在房間裏,久久不停。
裴老爺子咧開嘴角樂著,把鐲子放到了安然手裏,緊緊攥著她的手,把那鐲子握緊,“這是你的。”
他的眼睛裏映著安然吃驚的模樣。
再抬眸,裴老爺子似乎又有了些困意,管家在裴老爺子嘴邊半鞠著躬,點了點頭,起身道,“老爺子要回房間休息。”
他推起輪椅,送裴老爺子離開了眾人視線。
從裴老爺子出現的那一刻開始,安然就已經被拉入了權力的漩渦之中。
“他都糊塗了半個月了,突然出現就是為了給安然那個鐲子!”
“真是有意思,自家人不給,非要給一個外人!”
似乎還有人說了句,“我早就說東西還在老頭手裏!”
安然抿著唇瓣,輕輕把那鐲子套在了手上,這是裴老爺子特別給她的,這一次,她不會再弄丟了。
走回座位,裴厲一如剛才的平靜。
就像裴老爺子第一次給安然這個鐲子的時候一樣,他對這些東西沒有任何反應。
倒是裴母跟衛思思的反應更大了。
衛思思當場就摔下筷子,狠狠瞪了安然一眼,上了樓。
裴母倒是沉穩的坐在那兒,但臉色特別難看。
“安然,東西給你了,但不代表承認你在家裏的身份。”裴母瞥了她一眼。
安然垂眸,這是在裴家,她就算再怎麼樣,也要忍著。
“嗯。”
輕輕應了一聲,安然就低下頭不做聲了。
所有的情緒都在那一刻被封鎖在心底,即便再有怨言,也無處宣泄。
安然知道她現在已經不能回頭了。
門外,仆人帶著安母走進來的那一刹,安然心裏咯噔一下。
“媽你怎麼來了!”她急忙迎了上去,想阻攔安母,可是不曾想,身旁一直沒有動作的男人忽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
前麵是氣勢洶洶的安母,身後是等著找安然麻煩的裴母。
夾在中間,安然進退兩難。
“你這孩子,有什麼事都不跟我說,我這當媽的能不來嗎?”安母麵上笑嗬嗬,但眼神裏全是責備。
安然壓下心底的煩躁,扯起了一絲笑容。
“媽,有事回去說。”
現在這個情況,再讓安母呆在這裏,一定會吵起來。
安母根本不想理會安然,直接對裴母說道,“我女兒當初嫁給裴厲,是為了給你們裴家生孩子,現在孩子沒了,你是不是要補償我們!”
“媽!你說什麼呢!”安然連忙拉住安母。
裴厲臉色冷沉,給旁邊的仆人使了個眼色,立刻有人上來要把安母帶走,安母不依不饒的拉扯著安然,“你看到沒有,人家是怎麼看你的,離婚協議書都簽字了,你已經不是裴家的人了,還留在這兒丟人現眼?跟我回去!”
她硬生生的喊著,安然的手臂都被她抓紅了。
整個場麵都變得混亂不堪,裴家人都等著看安然和裴厲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