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眸不時飄向裴厲。
和她的美比起來,安然自問她沒有那麼妖媚。
“進去了,外麵風大。”裴厲攬著安然的肩膀,似乎絲毫沒有因為尤可意的出現產生任何波動。
尤可意離他們差不多七八米,看著裴厲的動作,她再也笑不出來了。
“尤小姐,聽說你今天才出院,身體已經複原了嗎?”有記者大膽的問著。
尤可意展顏一笑,“我失足落水,隻是一個意外,跟其他隱晦的猜測沒有任何關係,而且我也不希望大家過多的關注我的私生活,這件事已經過去了。”
記者們對視了一眼,連忙對著尤可意狂拍。
她已經占盡了風頭,又表現的一副深明大義的樣子,看起來,安然更像是個壞人。
眼看著尤可意一步步走上台階,安然的心咯噔一下。
她不能讓尤可意就這麼踩著她的頭。
轉身回握著裴厲的手,“走吧。”
溫柔一笑,雲淡風輕。
本來尤可意就是要刺激安然,想讓她在大庭廣眾之下反駁那番話,可偏偏安然對她說的那些熟視無睹。
尤可意苦心設計的一場戲完全打了水漂。
那些意有所指都變成了泡沫。
她盯著安然的背影,咬緊了唇瓣,要不是身邊助理提醒,她真要當場罵人了。
這場不大不小的鬧劇很快傳開了。
安然在座位上坐下之後,依然能感受到很多意料之外的目光。
她臉上像是長了花一樣,旁邊的人似乎怎麼看都看不膩。
她倒是不在乎,但總是感覺身邊男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一雙小手略顯單薄和瘦弱,牽住了身旁男人的,“我沒事。”她像是安撫他似的,輕聲說,“栽贓陷害的人也不是我,而且她都那麼做了,隻是想讓你多看她幾眼而已。”
她是在幫尤可意開脫?
“你知道她要做什麼?”裴厲忽然起了興致,他很想看看到底安然這張看起來滿不在乎的臉龐下,藏著多少事。
不過想知道她的心思,似乎並不是那麼容易。
她輕聲笑著,努了努嘴,眼中似乎浮現著幾分孩子般的調皮,又似乎是精靈般的調皮,“她隻是想把我從你身邊趕走,對於一個仰慕你的女人來說,這是很正常的事。”
她沒辦法怪任何人,要怪隻能怪裴厲太吸引人了。
像他這樣穿得破爛都會被人看成是行為藝術的男人,永遠都是那麼光彩奪目。
即便是尤家的千金也會為了他苦等三年,甚至做了那麼多折磨安然的事,這些歸根結底,隻是她愛上裴厲了。
這麼簡單的理由,她清楚,裴厲也清楚。
所以在安然遲疑的時候,折磨她的唯一問題,就是裴厲有沒有對尤可意動過心,如果他是個正常男人,不可能一點想法都沒有吧?
正是因為這個萌生在心底的念頭,時時刻刻纏繞在安然心頭,讓她不得不去考慮裴厲對尤可意的態度,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觀察周圍的一切風波。
畢竟,她這個裴家少夫人的位子始終沒有坐穩,她和裴厲也隻是在曖昧跟疏離之間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