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可意坐在台下第二排,不時看向裴厲和安然的方向,安然很清楚的感受到那種幾乎要殺人的視線。
她往裴厲身邊靠了靠。
“冷?”男人薄唇輕吐,自然的把她往自己懷裏攬了攬。
“不是。”她清楚的否認,“是怕被人用眼神殺死。”
聞聲,他表情微怔,無奈的看著台上,低語,“注意力集中。”
他今晚可是為她準備了很好的禮物,要是她這麼不專心,可就要辜負他了。
“今晚最名貴的一件捐贈品,來自裴先生,是一件名貴的古董瓷器,他將以他太太安然的名義拍賣,所得資金將全部捐給偏遠山區。”
她的名義?
在響徹大廳的掌聲中,安然有些發懵。
“你幹的?”她扯了扯裴厲的袖子,求助似的看著他。
他深邃的眼眸映著她的些許慌亂,平靜的恩了一聲,在她耳邊提醒道,“一會兒可能會讓你發言。”
安然一個頭兩個大,她發什麼言,她連捐的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
怪不得裴厲會特意給她準備晚禮服,讓她出席這次的慈善晚會,原來是想給她這麼大的一份驚喜。
這次慈善晚會的規格很高,凡是捐贈的物品都需要仔細的核實登記,甚至有的人想捐都沒有資格,裴厲這次的做法已經觸及到了很多人的利益。
但也從另一個方麵展示了他要守護安然的決心。
在這麼多人的見證下,安然以裴太太的身份接受了晚會主辦方公示的獎章,整個流程她都處於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以至於裴厲帶她離開的時候,她差點崴到腳。
幸好旁邊那雙有力的手,及時抱住了她的腰。
“裴先生,車已經準備好了。”工作人員走上前說道。
他們也貼心的把那些不相幹的記者都趕走了。
安然眨著眼,幾乎不敢相信今晚發生的一切,甚至連尤可意那不甘心的目光她都看得很清楚。
尤可意不惜自己打破受傷的謊言,盛裝出席,還特意在記者麵前表示她受傷跟安然毫無關係,無非就是為了博得裴厲的好感,更想在這次的慈善晚會上出風頭。
但她忘記了一點,如果不是有意安排,裴厲是不可能帶安然出席的。
“你早就知道她會來?”安然主動開口問道,語氣中藏著幾分不情願。
如果裴厲一早就安排好要以她的名義做慈善,肯定就知道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尤其是,他像是特意準備了這出戲,演給特定的觀眾看。
“我看起來像神仙嗎?”他忽然勾唇笑著,眼中璀璨的光芒比星河還要閃耀,“我可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有些事,能想到,卻不能確定。
畢竟人心這種東西,最難琢磨,而他,根本不屑於琢磨其他女人的心思,就連麵前這個他都搞不定。
安然扁了扁嘴,搶先一步下車,走向別墅。
她的背影帶著幾分執拗和倔強,落在某人眼中像極了鬧別扭的花貓。
“裴總,資金的事?”霍銘華打來電話,低聲解釋,“聽說是裴皓副總那邊出了問題。”
男人眉頭暗擰,“我會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