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的保鏢和警察衝上了樓,很快就擺平了公寓裏的人。
等到司辰被控製住的時候,裴母才走進了房間。
安然身上的衣服穿得很完整,但她為了不讓司辰靠近她,一頭撞在了旁邊的床頭櫃上。
額頭上滲出了鮮血。
裴母的眼神微變,“陳警官,我相信你已經看得很清楚了,接下來的事情,就麻煩你了。”
她對身後的助理使了個眼色,裴家的保鏢上前,把安然扶起來,帶了出去。
司辰被警察壓著肩膀,氣的咬牙。
裴母本來想直接離開,但腳步一轉,回身看著司辰,“你傷害的不隻是安然,而是我們裴家的兒媳婦,這件事,我不會輕易罷休的,還有,你們司家過去做的事,這次就一起算清楚吧。”
裴母放了狠話,冷著臉離開了公寓。
“嘶”
安然躺在床上,額頭上包著紗布,整個人渾渾噩噩的,身上跟被人打了一樣疼,覺得整個人的骨架都要散開了。
她顫抖著睫毛,睜開了眼睛。
入目是熟悉的臥室布置,床旁邊還放著她每天都會吃的魚子醬跟早點。
她在哪兒?
裴家?
還是藍海別墅?
安然想坐起來再仔細看清楚,看眼前的景物漸漸變得模糊起來。
楊醫生推門而入,正好看到她想起身,直接快步走了過去,按住了安然的肩膀,“你現在不宜多動,需要多休息!”
安然被她按回了被窩裏。
嘴唇幹涸,說話也沒半點力氣,卻一直在念叨著,“裴,裴厲呢?”
楊醫生看到她這樣,不由得聯想到了那天裴厲被下藥之後的狀態,無奈的搖頭,“你們兩個真的太像了,放心吧,他沒事。”
“是嗎?那”
“會議很順利。”男人的聲音忽然出現,他穿著襯衫,蹙眉看著床上的女人,她究竟知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居然裴厲一想到他差點就要永遠失去她了,就控製不住想要殺人的**。
安然歪著頭,吃力的抬起眼皮看著裴厲,“那就好。”
她喃喃的吐出這三個字,扛不住一陣暈眩的痛感,再一次沉沉的睡了過去。
“安然!”裴厲衝到了安然身邊,喊著她的名字,著急的問著,“她到底怎麼樣了?”
楊醫生摘下聽診器,“初步檢查應該沒有其他問題,現在蘇醒過來也是正常情況,我估計是她額頭上的傷口壓迫了神經。”
裴厲冷眉擰著,“我要她沒事!”
楊醫生歎了口氣,安慰裴厲說道,“我能理解你現在的感受,但是安然的身體一直都處於亞健康狀態,加上最近她的精神壓力太大,又碰上了這樣的事情,我擔心她沒辦法在短期內複原。”
楊醫生盡量客觀的解釋著安然的病情,也不希望看到裴厲這麼急躁的樣子。
“你也不想讓她一醒過來,就看到你這麼狼狽吧?”
她非常清楚此時的裴厲已經到了憤怒和崩潰的邊緣,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有可能會徹底摧毀這個男人。
雖然他表麵上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現,但他的內心深處早就已經暗濤洶湧。
恨不得立刻把讓安然變成這樣的人全都痛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