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溢齊踏著最後的夜色,一個胳膊夾著白幕月,像模像樣的將她提到了左相書房裏,就地一扔。
白幕月雖然被捆綁著,但是一被扔到地上,她便靈活地就地一滾,便為自己換了個舒服的坐姿。
左相看了一眼窗外,已經蒙蒙透亮,快到辰時了。
於是左相不悅的目光,掃向了蔣溢齊,“抓一個廢材,怎麼這麼晚?!”
“別忘了,你最看不起的商賈,似乎比一朝丞相更有本事?!若不是你輕敵,大長老又怎會到現在都被扣在一個商賈手裏?”蔣溢齊雙手環胸,不客氣道。
左相聞言,臉色越發陰沉,真是沒想到常年捉鷹竟然被鷹啄了眼!
他的眸子越發陰冷,盯向白幕月的目光仿佛一隻毒蛇,“你治還是不治?”
“我這人有個毛病,就是吃軟不吃硬。”白幕月現在是酒足飯飽,而且她和大王爺,已經約定好辰時一刻,大皇子就會帶羽林衛衝進來。
雖然被綁到左相這裏是額外戲碼,但是隻要大王爺的人一到,左相哪裏還有精力來管自己,所以白幕月更加有恃無恐起來。
“嗬嗬……好!好!”左相怒極反笑道。
半晌,左相陰騭地看了一眼白幕月,臉上露出了一個殘忍嗜血的笑容:“管家,上刑具!”
“好啊!到時候我受了傷,若是真的想你妥協了,到時候我針灸紮不準穴位,你可別對你母親太內疚了。”白幕月臉上神情悠閑的,仿佛坐在自己床榻上,語氣越發肆無忌憚。
左相看著白幕月咬牙切齒地,從嘴裏擠出了三個字,道:“不用了。”
白幕月把左相氣得,眉頭青筋突突地直跳跳,但偏偏他現在,還要仰仗她的醫術,又一時半會兒奈何不了她。
他如今僅剩母親這一個親人了,他是真的開不起這個玩笑。
蔣溢齊靜靜站在一旁,暗戳戳地欣賞著。
左相被白幕月氣的不輕的,但還不得不忍氣吞聲的模樣可是很少見。
蔣溢齊心裏越發欣賞這丫頭了。
他就欣賞白幕月這股子,淡定裏還透著幾分無賴的性子。
“不好啦!”門外傳來了小廝焦急的報信聲。
幾乎是聲音剛傳來,那小廝已經站在書房門外了,“相……爺……大王爺帶人來搜府了。
左相聞言,瞳孔便是一縮,似一瞬間下定了決心。“既然如此,管家,將她直接丟到啊巍的房間裏。”
蔣溢齊一聽著想如此說,心下一陣焦急,這可是他的兒媳婦,怎麼能便宜了蔣思巍那個草包。“不好吧?”
“隻要生米煮成熟飯,煮熟了的鴨子還能飛了不成?”左相陰惻惻地說道。
既然軟硬不吃,那他就用強。
他可是左相,官海沉浮這麼多年,難道是白給的麼?
隨即又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蔣溢齊,冷冷道:“你跟我一起去會會大王爺吧!”
蔣溢齊心道:這個時候才想起來,防著老子,哈哈!已經晚了!
上次他引左相喝酒,就是幫他的傻兒子和未來兒媳婦創造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