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夜北歌這段時間臥床靜養的情況如何,皇帝對於夜北歌又一次的稱病不上朝,倒是滿意的緊,至少他不用在給自己添堵了。
當任無行一行人回到秦王府的時候,以為夜北歌至少得出麵表示一下關懷之意,卻得知夜北歌已經臥床多日,不論任無行是否相信,任天嬌當下便繃不住了,不顧任無行的攔住,提裙就跑到夜北歌的院落中。
“大師哥,我是嬌兒,我和爹爹回來了,特來看看你。”在夜北歌的院落外,有了幾分理智的任天嬌開口喊話,希望夜北歌能夠聽見。
剛剛回到房間中的夜北歌,眉頭輕皺,卻還是讓人將任無行父女給請進來。
父女二人進屋之後,任天嬌看著臉色蒼白的夜北歌,忍不住的掉下眼淚,而任無行和夜北歌則是四目相對,各有深意的看著對方,卻誰也沒有言語。
在看到夜北歌之後,什麼恨意和惱怒都通通的被扔到九霄雲外去了,任天嬌快步來到床邊,一如往昔那般眼淚汪汪的看著瘦了不少的夜北歌,心疼的說道:“大師哥,你這是怎麼了?為何病了也不讓人說一聲,嬌兒也好來照顧大師兄=哥啊。”
“無妨,不過是老毛病罷了,用不著小題大做。”夜北歌勾唇一笑,李子月上前一步,拿了個靠枕給夜北歌,低聲說道:“主子,你的喉嚨還沒好,最好不要多說話,否則以後會落下病根的。”
對於任無行父女的到來,李子月一點也不歡迎,一個是偽君子,一個遇到事情就知道哭,當真是煩人的緊。
不著痕跡的擋住了要坐在床沿上的任天嬌,李子月細心的為夜北歌掖著被角,隻要任天嬌不是傻子,就會明白這是夜北歌的意思,他不喜歡自己的靠近。
“大師哥,爹爹中毒了,這幾日都在三皇子府中驅毒,所以我們才不知你的情況,你不要生氣啊。”任天嬌擦幹了眼淚,乖巧的坐在任無行身側,眼睛還水潤潤的,讓人無法對她心生不滿。
“師傅也中毒了嗎?”夜北歌明知故問的抬起頭來,問向任無行,隻是沒有一分關心之意的冷漠。
“嗯。”任無行點頭,因著中毒一事,是他擅入別人的房間所導致的,所以任無行無法讓夜北歌給他一個說法,除非他現在就撕破臉皮,可時機明顯不對。
同樣的,任無行也沒有關心夜北歌之意,隻是那麼的看著他,想要看出些什麼來。
任天嬌不時的說上幾句話,無非是關心夜北歌和叮囑他好好養身子的話語,夜北歌幾乎都不應聲,而任無行和夜北歌之間,除了那一問一答之後,便再沒有話說。
回到客院之後,任天嬌跟著任無行去了他的屋子,問道:“爹爹,你和大師哥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任天嬌終於發現了這師徒二人之間的關係轉變了,可卻想不起來是從何時起,又是因為些什麼,內心不由得焦灼無比。
“這些是大人該操心的事,你還小,隻管隨心所欲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其他的為父都會看著處理的。”拍拍任天嬌的肩頭,任無行不願解釋的太多,有些事做了卻不能承認,這便是成人的世界。
信賴的點點頭,任天嬌也不纏著任無行,讓他好好休息後,便回自己的屋子去,打算好好的休息一番。
在這父女二人離開之後,暗衛前來稟報夜北歌,任無行派了兩名心腹弟子,回天宗門去調派人手,目的為何,他們暫時沒能查探出來。
並且,鳳棲落也向紫霞殿發了求助的信函。
“小野貓,你還真是個招惹麻煩的體質。”讓暗衛繼續關注這兩房的勢力,夜北歌沙啞的自喃了一句,眼底卻是沒有懼意,沉聲道:“也好,這擎天大陸的格局也該改一改了,那些老掉牙的門派,也該成為曆史了。”
指尖在床邊輕輕的叩擊了三下,有兩名暗衛從密道走出來,夜北歌吩咐了二人一番,便讓他們離去,自己則是按照鳳無雙說的那樣,不是固定鍛煉的時間,那就臥床休息吧,難得有這樣輕鬆的時光。
一連十日,秦王府內都是風平浪靜的,整個帝都也沒什麼新鮮的事情發生,平靜的讓人忘記帝都之內就不該是如此清淨的。
而經過十日的調理,夜北歌的身子終於好了五六分,不必再用那麼多的內力來壓製體內的毒素,夜北歌的實力噌噌的見長,叫鳳無雙羨慕嫉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