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了一個半時辰,在三皇子耐心告罄,準備要強行闖進五長老所住的小院時,雲郎才過來請他進去。
看著三皇子難看至極的臉色,雲郎卻是冷哼一聲,一個把鳳棲落那樣貨色當做至寶的男人,不值得他高看。
更何況,一個小國的皇子而已,即便是雲郎代表紫霞殿來,三皇子也得畢恭畢敬,想要見五長老,那自然是要放低姿態的。
“剛才跟你說了,師傅心情不大好,我可是為了你求了好半天的情,師傅才答應見你一麵,一會機靈點,要是惹師傅生氣,以後別想再讓我幫你說好話。”雲郎走在前頭,昂首闊步,語氣像是在教訓一個沒見過世麵的毛頭小子。
三皇子心中怒氣橫生,可為了能達到目的,隻能隱忍,當即又拿出一萬兩銀票給雲郎,笑道:“辛苦雲郎師兄了,還請笑納。”
“嗯。”雲郎毫不客氣的將銀票收下,指著正房說道:“師傅就在裏麵,你進去吧。”
三皇子謝過雲郎,邁步走進五長老所在的屋子,心裏卻肉疼的要命。
上次在昌隆拍賣行,被鳳無雙黑了一把之後,他所有的家當都被掏空了,連同皇貴妃也幾乎是傾囊相助。
這幾日打點紫霞殿一眾弟子,以及招待五長老等人的花費,都是皇帝從私庫裏撥給三皇子的,對於三皇子花銀子如流水的行為,皇帝表示很不滿,當皇帝的要打賞的多,把銀子看的更重,總不能什麼都從國庫裏撥出,史書上還不得留下昏君的名聲。
推門而入,濃烈的草藥味彌漫在三皇子的鼻腔之內,讓他不喜的皺起眉頭。
見五長老正在忙著整理草藥,三皇子不知該不該現在就開口,他可是知道五長老在煉藥的時候,最討厭有人打擾的。
“不是有事要說,還要本座請你說不成?”五長老話語不善,卻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五長老,這是父皇的一點心意,請五長老過目。”將一張蓋了玉璽的清單送到五長老麵前,三皇子立在一側,明明是在自己的府邸,卻像是客人一樣,沒得主人的同意,三皇子連落座的勇氣都沒有。
這樣的皇子,若真的成為下一任國君,隻怕秦國很快就會從擎天大陸消失。
五長老接過單子,不耐煩的掃了一眼,看著看著便收斂了怒意,竟帶著幾分笑意的讓三皇子坐下,滿意的將清單收入懷中,說道:“有什麼事就說吧,既然秦國皇帝如此成心,隻要是本座力所能及之事,倒是可以為你們做了。”
皇帝給的這張清單,承諾每年會給五長老提供十萬兩銀子的煉藥經費,並且會將秦國境內最珍貴的草藥前五種,每年都送給五長老,且五長老啟程之前,可以去皇家的禦藥房,但凡是五長老看中的草藥,都可以帶走。
且這承諾,是指五長老有生之年,即便現任皇帝退位,也會由下一任皇帝繼續履行承諾。
終於得了五長老的好臉色,三皇子心中不免唏噓一聲,這才表明來意的說道:“秦王夜北歌,手握重兵,一向不敬重皇帝,更有不臣之心。父皇希望,能借五長老之力,讓夜北歌從此消失。”
關於夜北歌的事,在來秦國之前,五長老便已經知曉,自也知道這不過是當權者的欲加之罪,可五長老又不是秦國之人,自然是不會理會秦國內部的鬥爭。
不管秦國還能存在多少年,隻要自己得了好處,五長老自然是不會推辭。
“這件事,本座會安排下去,三皇子隻管轉告秦國皇帝,讓他放心便是。”五長老自信滿滿的說道。
三皇子微微皺了下眉頭,想要詢問五長老打算怎麼做,可見五長老沒有說的意思,也不敢再多問。
“如此,便多謝五長老了。事成之後,另有重謝。”三皇子說著,便站起身來,怕五長老拖著不肯出力,又低聲道:“秦王府的珍貴藥材,不必秦國禦藥房裏的少,且雲嵐公子這些年,為秦王府找了不少的稀有藥材。”
見五長老眼睛鋥亮,三皇子知道目的達成,便拱手告辭。
待三皇子離開之後,五長老立即將雲郎和雲朗喚了進來,吩咐道:“雲朗,你拿著本座的令牌,立即通知秦國帝都附近的高手,本座要在十日後,看到血洗秦王府的場麵。雲郎,你與任無行聯係,讓他做好準備,十日後與其他高手裏應外合。”
雲郎和雲朗皆是一愣,可看到五長老放在桌麵的令牌之後,便領命而去。
身為紫霞殿的長老,五長老這些年自是結交了不少高手,哪怕是沒有受過他恩惠的人,知道紫霞殿長老有事要辦,也會主動賣這個人情的。
隻是五長老太小看了夜北歌的勢力,也太低估了雲嵐公子在秦國的影響力,想要秦國的高手血洗秦王府,絕不會如五長老所想的那般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