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爹不會死的,他不會拋下我不管的。大師哥,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爹好不好?我給你當牛做馬……不,我發誓以後都不會再纏著你了,求求你救救我爹,求求你了,大師哥……”
任天嬌嚶嚶的哭泣著,撲到夜北歌腳邊,緊緊的攥住他的衣擺,跪求著。
低頭看了任天嬌一眼,夜北歌微皺著眉頭,‘他’一定不希望看到最心愛的小師妹這般卑微傷心吧。
“青山,扶小師妹去客院休息。”夜北歌冷清的開口,不再勸說任天嬌,在胡青山扶起任天嬌之際,又道:“帶著你該帶走的人,一並去客院。”
胡青山一愣,旋即在夜北歌眼中的殺氣中看懂了他的用意,忙點頭應下來,招呼著與他一派的那二十幾人一同向客院走去。
至於其他人,即便想離開,也要看暗衛是否允許。
“大師兄,師傅屍骨未寒,你不能……”薑鶴急急的開口,卻被夜北歌一個冷冽的眼神給止住了話尾。
“本王不能怎樣?”夜北歌聲若寒潭,邁步朝薑鶴走去,嚇得薑鶴連連後退,可那些平日以薑鶴馬首是瞻的同門,卻都讓出道來,沒人站在他身後。
“大師兄,這都是師傅的意思,我們也不過是謹遵師命而已,並不是真心要與大師兄為敵的,我可以指天發誓。”薑鶴說著便舉起手來,隻是夜北歌怎麼會給他機會呢。
伸手扼住薑鶴的脖子,夜北歌冷聲道:“二師弟對師傅如此效忠,想必是不願意見師傅在黃泉路上孤寂的,本王送你一程可好?”
隨著夜北歌手下的力道加重,薑鶴的臉色逐漸漲紅,想要掙脫夜北歌的鉗製,奈何連任無行都不是夜北歌的對手,他又怎麼有那個能力。
“大師兄,我知道……錯了……你……饒了……”我字被扼在喉嚨裏,薑鶴出氣比進氣多,已然在生死線上。
“相信師傅是很願意讓你做伴的,畢竟留下一個隨時會害了他女兒,以謀得宗主之位的徒弟,實在不是明智選擇。”夜北歌說著,手下的力度又加大了兩分,直接將薑鶴的脖子掐斷。
至死,薑鶴都不願意相信,一向不得師傅心的大師兄,竟然會要了他的命。
甩手將薑鶴丟了出去,夜北歌嫌惡的皺眉,負手而立,目光掃向那些本就噤若寒蟬的天宗門弟子,嚇得一眾人都跪在了地上。
“大師兄,我們真的是被迫來的,也沒有覬覦過宗主之位,請大師兄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大師兄,我們可以發下血誓,此生都效忠大小姐,絕無二心。”
“大師兄,求你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以後絕不會再以大師兄為敵。”
天宗門的弟子惶恐的說著,有手快的,已經割破手指立誓,其他人自也是緊隨其後,隻要能活著,苟且一次又何妨。
“記住你們今天的誓言,否則老天不收你們,本王也不會放過你們。”留下一句警告的話,夜北歌走出秦王府,外麵的事情還需要他坐鎮。
當夜北歌出來後,那些武林人士已經將五長老團團圍住,因為鳳無雙和雲嵐公子將人證押了上來,正是五長老的弟子之一。
隻是這名弟子並非真心拜五長老為師,而是紫霞殿殿主的暗樁,之所以會成為證人,則是鳳無雙用了點手段,給他吃了一顆藥丸,讓他產生幻覺,以為審訊的人是紫霞殿殿主,不但將一切事情都招供了,還配合鳳無雙他們將五長老的野心和小人之舉一一細數了出來。
能得知這名弟子的真實身份實屬巧合,負責監視三皇子的暗衛,看見過他送信鴿回紫霞殿,正好今日就派上了用場。
“紫霞殿的五長老,竟然是如此的偽君子,還好雲嵐公子及秦王殿下揭穿了他的真麵目,否則咱們都要被騙了,還會與紫霞殿為敵,這樣的人不該活在世上。”
“對,相信紫霞殿殿主若是知道五長老的所作所為,也一定不會放過他,不如咱們替紫霞殿殿主清理門戶,也省的殿主為這樣的人而煩心。”
“殺了他。”
“殺了他。”
人群裏,有一個喊了殺了他三個字之後,立即引來共鳴,嚇得紫霞殿的弟子都不知如何是好,平日仗著紫霞殿的名聲,到哪裏都是貴賓待遇,何曾被人討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