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朝小女孩看去,隻見趙亮想要將她擋在身後,可小女孩卻輕輕搖頭,不畏不懼的看向鳳無雙,那明亮的眼眸並未因被囚禁而失去光彩,著實難為可貴。
“你,過來。”鳳無雙看向小女孩,下意識的開了口,總覺得這雙眼睛似曾相識,卻又對不上號,便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不知是鳳無雙所散發的氣息柔和了許多的緣故,還是小女孩天生膽子大,在聽到鳳無雙的話之後,便站起身來,要朝鳳無雙走去,卻被趙亮給拉住了。
“不要過去。”雖然知道鳳無雙並非是要害胡大錢,可趙亮對鳳無雙就是有著畏懼之心,下意識的便要拉住自己的妹妹。
“哥哥,我們被抓到這裏來,本就是做好了死的準備,不過是心中還保留著那一絲的期待而已。如今有這樣的機會,或許能讓我們重見天日,哥哥又何必害怕呢?大不了就是一死,總比活著卻隻是別人的殺人工具要好的許多。”小女孩甜甜的笑了起來,一對小巧的梨渦在嘴邊勾起,甚是好看。
兄妹倆的話,鳳無雙自是聽的真切,卻沒有拋出橄欖枝的意思,而是想看他們最終會如何決定。
在小女孩的笑容下,趙亮的臉色變了變,眼底浮現出一抹決然,也站起身來,拉著小女孩的腳步,朝鳳無雙走去,一派視死如歸的架勢,可那般稚嫩的容顏,卻是讓人想笑。
“我叫趙欣。”小女孩自我介紹著,也不忘介紹著身邊的趙亮,“這是我的哥哥,叫趙亮,我們是龍鳳胎,今年九歲,被關在這裏七百零一天。”
“這裏終日不見陽光和星辰,你是怎麼知道被關在這裏多久的?”鳳無雙其實能猜到,隻是更顯看看這個叫趙欣的小女孩會如何回答,又是什麼樣的表情。
“被關在這裏之後,每天都會吃一個帶著血腥味的藥丸,我每天都會數數,自然就知道自己被關了多久了。”趙欣仍舊甜甜的笑著,好像被關在這裏,並不是件讓人頭疼的事,至少鳳無雙在注意到她的時候,不曾發覺過絲毫的畏怯之意。
細細的打量著趙欣,又摸了摸她的根骨,確定趙欣是個練武的好苗子之後,鳳無雙問道:“你希望我帶你離開這裏嗎?”
“希望。”趙欣點頭,仰著巴掌大的小臉,甚為認真的說道:“若是小姐姐有能力,能把我們一起都帶走嗎?”
“若是帶不走,你希望我如何做呢?”鳳無雙反問。
趙欣沉默了一下,可愛的容顏上閃過一抹傷感,隨即堅定的說道:“那就請小姐姐殺了我們,不要讓我們活的如同行屍走肉。”
被趙欣那認真的神態所感染,鳳無雙也收斂了笑意,終於知道她為何看到趙欣的時候,會覺得似曾相識了。
猶記得自己被囚禁的歲月,對著鏡子笑的時候,便是這樣的甜美純真,連她自己也看不出心底那顆仇恨的種子如何肆意的滋長。
“為什麼不請他幫忙呢?”指著一旁當背景牆的風逍遙,鳳無雙問道。
趙欣抬頭看了一眼風逍遙,搖搖頭說道:“神仙哥哥雖然想救我們,卻辦不到。而且,神仙哥哥的手,不適合殺人。”
被趙欣的話說的一愣,鳳無雙下意識的看了看風逍遙的手,再看看自己的手,一樣的白淨無暇,可自己的手的確沾染了無數的鮮血。
鳳無雙不知道風逍遙是否殺過人,但應該不是殺人如麻之輩。
“你是怎麼看出我是女子的?”這是鳳無雙最大的疑問,因為服用了變聲藥,所以鳳無雙說話完全是男童的聲音,穿著男裝也是英俊非凡,並不顯女子之態。
趙欣又揚起笑顏,答道:“因為小姐姐身上有女子的馨香。”
這次鳳無雙是真的愣住了,她從來都不擦女子的胭脂水粉,泡澡也都是用藥材,平日也都是與藥材打交道,這女子的馨香從何而來?
風逍遙聞言,也走上近前,在鳳無雙身邊嗅了嗅,疑惑道:“我隻聞到藥材的味道。”雖有體香,卻被遮掩了。
“我妹妹的鼻子很靈敏,而且記憶力很好,隻要聞過一遍的味道,便會永遠記住,更能輕易的追蹤到那氣味的走向。”趙亮在一旁解惑的說道,或許是想增加一個可以讓鳳無雙帶走趙欣的理由。
鳳無雙點頭,覺得趙欣或許不止是在武功上會有造詣,便是在醫毒之術上,也應該有天賦。
不過與這個小女孩接觸太少,鳳無雙不會輕易的便收趙欣為徒,除非她能通過鳳無雙的考核。
“你呢?有什麼特長?”鳳無雙看向趙亮,覺得兩人既然是龍鳳胎,應該不會差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