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如何會知道這些?”女子神色一冷,雖然聲音還是那般的誘人,可表情卻如同寒霜。
七彩霞衣,便是在瓊宇大陸,也沒有幾人知曉,一般都是世家大族的鎮宅之寶,根本不會輕易的給人穿了,以免在家族危機的時候,無法將這件至寶當做保命符。
“這是王想問姑娘的話,你是誰?為何要在這裏,還甘心被困?”夜北歌的眼色很冷,他相信能看見他的那人,自也是能聽懂他這句話裏的意思。
女子一震,原本撫摸著琴弦的手,忽地用力砸在琴弦上,發出一串刺耳的琴聲,目光幽冷的抬頭看了一眼夜北歌剛才所看到的方向,卻是甜笑道:“公子真是愛說笑,小女子不明白公子此言何意,哪裏有人會甘心被困?”
女子的聲音甜美,再加上那雙無辜的大眼睛,還真的容易讓人相信她所說的每一句話。
夜北歌冷冷一笑,牽著鳳無雙的手便轉身,卻是對那雙在暗處的眼眸說道:“閣下放心,在下誤闖此地,卻找錯了人,便不再打擾閣下了。”
鳳無雙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夜北歌攬住了肩膀,隻能與夜北歌一同前行。
而花海中的女子,在夜北歌二人離開之後,卻是流下兩行清淚來,定定的望著夜北歌的背影,嘴裏喃喃低語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事情不該是發展到這般田地的,不該的……”
直到淚水模糊了視線,再也看不到夜北歌的方向,女子這才繼續撫琴,依舊是那般歡快的歌聲,好似被囚禁在這裏,是她所自願的,隻是淚水卻無法再停止。
而暗處的那雙眼睛,原本是想要動手腳,將夜北歌和鳳無雙也留在此地的,可夜北歌背負在身後的左手,不過是做了個握拳的動作,便將花朵周圍的水分,像是被召喚一般,跟隨在夜北歌身後而去,當即便讓那人歇下了對付夜北歌二人的做法,除非他不要命了。
自然,這人也將有人闖入陣法的事情隱下了,他不過是依靠著這個陣法而活的人,並不是忠心於傾城宗之人。
“夜北歌,那個女子……”在走出水簾之後,鳳無雙便又一次的從夜北歌的懷中下來,所以並不知道夜北歌能夠操縱水之事。
看著鳳無雙欲言又止,眉頭緊蹙的樣子,夜北歌卻是沉默著,靜等鳳無雙將話說完。
“夜北歌,那個女子是上界的人嗎?”鳳無雙問道。
夜北歌點頭,這點根本就沒有瞞著鳳無雙的必要。
“既是上界來的,為何會被困在此地?莫非這是一個陰謀?”鳳無雙眉頭無法鬆開,顯然是覺得上界的人都是棘手的,至少與鳳無雙現在的能力而言,是棘手的。
“上界的人,不一定都是高手,也有許多不曾修煉的普通人。或者,如泥之前那般,就是個廢物。”夜北歌答了一句,可眉宇卻是有了折痕,顯然有些心不在焉,卻問道:“你是怎麼知道上界的?”
“聽說的。”鳳無雙隨意的答了一句,並不願意出賣風逍遙,因為夜北歌在這件事情上是有所隱瞞的,所以鳳無雙才不想坦誠相待。
點點頭,夜北歌沒有在問什麼,可腦海裏卻一直在回想著剛剛那個女子的身影和容貌,好似曾經相識過,卻又記不得在哪裏見到過。
發現夜北歌自從見到那個女子之後,便一直心不在焉,鳳無雙的臉色也不大好看,隻是兩人的關係隻是盟友,鳳無雙也不好過分了,便在心裏憋了一口氣,不再說話。
兩人看著禁地那邊的打鬥,此時已經到了最激烈的時刻,傾城宗的老祖宗都出來了兩位,正在與一個年輕人交戰,打的難舍難分,可見那個年輕人武功之高。
雖然是遠遠的看著,鳳無雙卻明白,若是她在這場戰局之中,想要全身而退很難。
抿著唇瓣,鳳無雙不言不語的注視著前方,赫然發現那些原本是各為其主的江湖中人,此刻竟然抱成一團,齊心協力的與傾城宗對抗,而傾城宗的人馬,除了那兩個老祖宗,竟然有著節節敗退的跡象。
“夜北歌,那個少年,也是來自那邊?”鳳無雙問著,不再糾結於夜北歌心裏惦記著別的女人的事情。
“嗯。”夜北歌點頭,抬眸看了一眼,見那個少年雖然沒有使出真正的看家本領,卻能與傾城宗的兩個老不死的打成平手,還隨時有勝出的可能性,夜北歌這才正色起來,重新對此人評估一番。
見夜北歌的心思終於從那個不知名的女子身上拉了回來,鳳無雙皺了一下眉頭,便道:“夜北歌,這些人很快便能將傾城宗的人打敗,到時候禁地的秘密便不再是秘密。”